嘖嘖嘖,細想想,上頭好像並不是想往死裏整陳嘉昀啊!劉矜很聽話,上頭不讓做的絕對不能做,不然就是自己找死。於是不再說什麼,帶著他們去淑貴妃那裏。
看劉矜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陳嘉昀挑挑眉毛,他的猜測被印證了。
從提出和淑貴妃當麵對峙開始,陳嘉昀就在試探了。聽到劉矜應允,他就明白,劉矜背後之人並不是要置他於死地。
當他故意將福恭昌送走,和劉矜透露福恭昌的家世的時候,他仔細觀察了。劉矜並沒有驚訝,也沒有思考,而是不假思索的放任了福恭昌的離開。
雖然還不知道劉矜背後之人是什麼意思,打的什麼算盤。但可以確信的一點,今日之事,雖是衝著他來的,卻不會影響到他。
接下來,就看福恭昌這步棋,走成什麼樣子了。
另一邊,逃脫之後的福恭昌,正在謹慎的往山上走。
福恭昌從不認為陳嘉昀像表麵上那樣的軟弱可欺,也不認為他是個和善的。畢竟是比陳嘉昀多吃了兩年飯的,福恭昌看事情稍微全麵一些。
先不說陳嘉昀的謀算並不是特別高深,陳嘉昀對福家的算計太淺顯了。福恭昌這個被師傅寄以厚望的人,可不是單單學那些舞刀弄槍的功夫。
陳嘉昀還不值得深交,也不能和他翻臉。
福恭昌一邊摸索著走著小路,一邊分析著陳嘉昀這個人,越想越覺得糟心。陳嘉昀這個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才生出一點好感,立刻就能那點兒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
和桐山山腳下的混亂,半山腰的僵持不同,山頂的風光異常的安靜悠閑。
偌大的湖泊旁,擺著紫檀木的桌椅,桌子上放著精致的糕點。椅子上坐著個中年男人,正擺弄著魚竿。
湖麵很平靜,像一麵廣闊的大鏡子,倒映著天空的藍天白雲。有人忽然走了過來,往裏麵踢了一顆石頭子兒,頃刻就泛起一圈圈漣漪。
“嘁,別給我的魚嚇跑了。”中年男人製止道。
來者並不聽他的,又踢了一顆石頭子兒:“你倒有閑情逸致在這裏釣魚,下麵可都要亂套了。”
“下麵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中年男人取出魚餌,小心翼翼的擺弄著魚鉤,“我這是新配的魚餌,非常不錯。上次出去釣魚,就憑借這魚餌,釣到了一尾肥碩的鯉魚呢。”
“我不吃那個,你別鼓搗了。”來著撓了撓頭,那是一顆圓滾滾的閃著光的大光頭。
轉到正臉,便看到了他眉間一點圓潤的朱砂痣,十分的顯眼。而且長得眉目溫和,唇紅齒白,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靜安大師。
中年男人笑道:“你什麼時候吃素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靜安大師嘟囔道:“我不吃素啊,我隻是不愛吃鯉魚。”
他轉了轉手裏的檀木佛珠,說道:“釣幾條鰣魚吧?我想吃這個好久了。哎,咱們這兒有鰣魚嗎?”
“那東西在大江裏才有,你從哪裏聽說的這精貴物件。”中年男人熟練的甩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