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楓調轉馬頭,轉身的同時,簡行歌已經跑著向前,一刀重重砍在厲楓座下的馬腿之上。
馬腿受傷,黑馬長長的嗚咽嘶鳴一聲,然後四腿一軟,將背上的厲楓和洛熙荽摔了下來。
洛熙荽順勢,往旁邊翻滾,而厲楓還沒起身,簡行歌手中的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厲楓眸色幽深地看著簡行歌,嘴角仍挑著痞痞的笑意,仿佛根本就不在乎這把刀下一秒就能結束他的性命一般。
“大孝子,你不要你的老母親了?”厲楓痞笑著問簡行歌。
簡行歌神色嚴肅,目光中含著凝重的厭惡,冷漠地答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娘她一個月之前就死了?”
“……”洛熙荽躲在旁邊的柱子後,看著這兩人睜著眼睛瞎編劇情。
聽到簡行歌的回答,厲楓眼睛都沒眨一下,立馬笑著反駁他:“你聽誰說的,你老娘還在山上跟我大姨娘住一起呢!”
簡行歌嘴角撇起嘲諷的笑意,怒道:“你還在騙我!受死吧,你這個禽獸!”
吼完,簡行歌揮刀便砍,厲楓忙往旁邊滾開,躲過簡行歌這一擊,順便從附近的地上也撈了一把道具刀,起身與簡行歌打鬥起來。
……
好好的恐怖綜藝,變成了武術紀錄片。
在旁觀戰的人都有些無語,可是導演卻覺得他倆打的不錯,一直沒喊停。
洛熙荽不想再拖下去了,於是又在扮死屍的土匪身上,撿了一把弓和幾隻箭,然後艱難的給厲楓和簡行歌一人射了一箭。
正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
簡行歌無語地轉頭看了洛熙荽一眼,很明顯的看到了她不太耐煩的表情,於是立馬乖乖的躺下裝死。
厲楓看到簡行歌裝死,嘴角彎起一抹笑意,正想著,既然簡行歌死了,那接下來的劇情就應該是他把洛熙荽擄回去做壓寨夫人了。
可誰知簡行歌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厲楓心裏打的是什麼算盤,都已經躺到地上的身子又突然起來,拿著刀借位刺中他,然後還抱住他的脖子一起往地上倒去。
厲楓掙紮了幾下,卻被簡行歌壓得更緊,完全沒辦法起來繼續。
洛熙荽趕緊裝出受了重傷的樣子,從柱子後麵爬出來,露出狠厲悲戚的神色許下詛咒:
“我以我血……永遠詛咒……除了鎮子上的鄉親,所有來到這座宅子的人……不得好死!”
在洛熙荽喊完詛咒之後,導演終於喊了卡。
“你們的表演非常棒!”
導演顯然對他們剛剛的表現十分滿意,笑起的眼睛裏,光芒格外明亮。
洛熙荽和簡行歌接過裴淺凝遞過來的礦泉水,站在導演身後,半彎著腰去看錄製的畫麵。
現場錄製的畫麵,沒有加後期,看起來醜醜的還有點尬,所以洛熙荽和簡行歌是看不出來,他們這毫無演技的表演是哪裏棒了。
導演仍看著電腦上的畫麵,嗬嗬的獨自笑著。
副導演過來,給洛熙荽和簡行歌講接下來的劇情。
雖然他們演繹的劇情,與導演組原定的台本有些出入,但是問題不大,總導演讓編劇根據他們剛才的故事稍微改動了一下。不過接下來的劇情得與上一期接上了,所以導演不敢再讓他們隨性發揮,便安排了副導演過來給他們簡單的講一下。
副導演這樣說的……
其實李假假射到真真身上的那一箭,並不深,真真昏迷後不久,被一個神秘的白胡子老人紮了幾針,又醒了過來。
醒來後看到血流成河的滿地屍體,尤其是看到一襲鮮紅嫁衣的假假隻剩一具屍體,冰冷的躺在那裏時,真真心中悲愴不已,悲痛欲絕。
可是真真並沒有給老馬通風報信過,他自從來到這個鎮子裏,接觸李假假之後,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單純美好的姑娘,並且將土匪頭子老馬給他的任務拋在了腦後。
可是真真沒有想到,就算他沒有告訴老馬鎮子上的情況,這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還是在他和假假的新婚之夜,率人闖了進來,犯下這滔天的殺孽。
真真開始思考,到底是誰做了老馬的內應,告訴他要趁著鎮上的人都參加婚宴的時候,帶人攻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