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為什麼?”,趙澤匪冷冷地看了一眼裴淺結,冷笑道:“我不這樣做,你以為就憑我們這幾個人,能打得過人家專業戰隊?”
“”
裴淺結目瞪口呆地看著趙澤匪。
趙澤匪依然不緊不慢地撕開美好的假象:“打比賽,不拿冠軍,那這比賽參加的有什麼意義?再說了,你們家裏不是都很有錢嗎,區區一萬塊錢對於你們來說算得了什麼?隻需要花點錢,就能輕輕鬆鬆地拿到冠軍,還能得名得利有什麼不好?”
裴淺結被趙澤匪的歪理,說的啞口無言。
簡行歌冷冷地看了趙澤匪一眼,然後從腹腔深處提起一口氣,對著他用力地呸了一下。
“和你這種人一起組過隊,令我感到恥辱!”
用冰冷如霜的語氣說完這句話之後,簡行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徑直打車回到酒店。
裴淺結隨後不久也回來了,推開簡行歌的房門,進來後就站在門口看著他。
簡行歌自顧自地收拾著東西,給裴淺結開了門後就沒理過他。
裴淺結也沒有說話,兩人一直沉默著。
直到簡行歌收拾完所有的東西,拉著行李箱準備出去時,裴淺結才開口打破沉寂。
裴淺結一向幹淨溫和的嗓音忽然變得酸澀,還沒開口,眼眶裏就湧上了一股熱流,裴淺結拚命壓抑下奔湧的淚水,艱難的開口:“你真的要走嗎?”
簡行歌保持著單手拉著行李箱的動作,腳步停了下來,沒有回頭,聲音是裴淺結沒有聽過的冷漠:“我來帝都整整一年了,和你們一起住了365天,就連過年也沒有回去但是今天,我才忽然發現,原來我根本,就看不透人心。而我一直追求的,所謂電競的夢想,不過是個笑話!”
裴淺結的眼中蒙上濃濃的悲傷,明亮的眸子被水霧浸染。
裴淺結一直跟著簡行歌,然後目送他坐上了回魔都的動車。
簡行歌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看著裴淺結淺淺地笑著,衝他揮手。
裴淺結的神色明明那麼悲傷,但還是強撐著笑臉。
簡行歌冷漠地看著他,等到裴淺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時,才捂住臉,任眼淚無聲地劃過臉頰。
從帝都回來以後,簡爸爸已經帶著簡單去了日本,簡麻麻已經開始和新男朋友約會。
簡行歌離開的這一年,似乎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他依舊每天插著校服口袋,在晨光微熙時離開家裏,在夜深人寂時回到空無一人的大房子中。
隻不過,簡行歌已經不再玩遊戲了。不管是火爆全國的,還是經久不衰的魔獸,簡行歌每次都是冷漠地路過。
千萬遊戲少年的歡笑激憤,都與他莫不相幹。
簡行歌從千人擁護的小校霸,變成了獨來獨往的學生會主席。
他依然會逃課,但不是去吧,隻裝著一書包的練習題,走到空無一人的後山腰,靜靜枕著夕陽睡覺。
簡行歌這種幾乎遁入空塵的狀態,在一年後,幫助他超常發揮,考進全國十大名校之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