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長公主的駙馬早在三年前去世了,公主生性喜歡玩樂。駙馬在時,昭平公主尚有些節製。現在駙馬一死,更是肆無忌憚的養起男寵。
偏生皇帝對這個姑姑十分敬愛,非但不去理會長公主的私事,還時不時的賞賜些奇珍異寶給這個姑姑。閑暇之餘,也愛下榻公主府遊玩解悶。
自然,每次下榻公主府,長公主都少不了安排絕色佳人侍寢。
機會到底是等來了,七夕節,有貴人要下榻公主府。公主府上下提前幾日就開始布置準備。禮樂管事更是苛嚴督促歌舞姬日夜排練。
這一消息讓榮曦無比的激動,雖然沒有人告訴她要來的貴人是誰,但她已經猜到是誰要來。
侍寢,無疑是最接近皇帝的途徑。
可惜的是,長公主早就安排好了侍寢的人選!歌姬,舞姬,樂姬各一個,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絕色美女。其餘的伎子皆是綠葉陪襯,必然不會讓她們強出風頭。便是如此,伎子們也都爭相想要配演的機會。
榮曦不是公主府的人,自然連配演的機會也沒有。
“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接近趙佐桓,錯過這次機會,隻怕再難有機會接近趙佐桓!”
榮曦憂心焦煩不已,每日都前去求禮樂管事能給她登場演出的機會,但屢屢被拒。
“明日就是七夕了,但願上天保佑我能得償所願。”說著,一個絕麗少女雙手合攏,虔誠的祈禱著。
“哎!咱們皇帝陛下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文韜武略,氣魄非凡,聽說還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誰不想被陛下看中選入宮中啊!進了宮,就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另一個同樣貌美的少女接話道。
“我倒不是看中這些,我更看重的是皇帝陛下的有情有義,是世間少有的仁義之君。”
“有情有義,仁義之君?哼!”兩人的對話令榮曦心中止不住的惡寒。
“那道也是,自榮皇後暴病薨後,陛下哀傷過度,罷朝十日守喪,更是三年都未曾選過秀女,聽說連今年的選秀也取消了!一個罪臣之女,父親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陛下都不曾遷怒榮皇後半分。這樣至情至性的仁義之君,怎麼不令萬民臣服!”
“哎,終歸是榮皇後福薄,辜負了皇帝陛下的一片深情。”
驀地一下,猶如尖錐狠狠紮進榮曦的心窩!若論虛偽至極,顛倒黑白誰又及得上趙佐桓。
殺她至親,誅她滿門,置她慘死,連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的衣冠禽獸!居然還要利用她的死,製造自己深情仁義的明君形像!此等血海深仇,何共戴天!便是將他將剝皮拆骨,碎屍萬段,也難消半分心頭恨。
“你們胡說八道,榮皇後明明是……”榮曦幾欲失控,赤紅的眸子凶戾的視著二人。
“哎呦,嚇我一跳,哪裏蹦出來的癲子,不認識我們是誰嗎?”
“就是,我們兩個聊天,你插什麼話?”
“你們說的很對,榮皇後確實福薄,遇人不淑……”榮曦很快又恢複了理智,何必跟這些人起爭執,報仇才是大事。
兩個美人麵漏不悅,“真是莫名其妙,我們去那邊,莫跟這個癲子計較。”
榮曦失魂落魄的返回藝伎院,打算找些值錢的東西,晚點再去求求禮樂管事。可翻遍了自己的破包裹,除了兩套換洗衣物,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或許,有個辦法可以冒險一試!”想到這裏,榮曦絕美亦妖的藍瞳猛的一亮,隨即,又黯沉了下去。
這個辦法及其冒險,說不定會因此觸怒趙佐桓,命喪當場!
趙佐桓初見榮馨時,榮馨正站在湖邊專心致誌的吹奏玉簫,令趙佐桓一見傾心,驚為天人。那時榮曦也在場,當時的畫麵至今記憶猶新。
也是從那時起,榮曦開始處處模仿榮馨。以為隻要自己跟榮馨一樣,就能讓趙佐桓愛上自己!然而,卻適得其反,趙佐桓更加厭惡榮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