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集市的費舍爾,並沒有什麼胃口。
首都最經典的海鮮料理,已經鮮為人知了。
現在的首都,最出名的應該是快餐。
為了給淘金客們補充能量以及節約時間,食物基本都是機械化的工業製品。
雖然也不是不好吃,但隻能說不符合他的胃口。
無所事事地走在街頭的費舍爾,做不出選擇哪家店吃飯的決定。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遠方一聲槍聲讓他突然警覺了起來。
作為巴洛克工作社大本營的東果陀共和國首都,治安卻是極好的。
不管是懸賞犯還是什麼亡命之徒,基本都不會選擇在這裏隨便動手。
曾經有不信邪的懸賞犯當街殺人,但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幹屍掛在了城牆上。
可是現在要是有人敢開槍,那事情就會大條了。
不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還是老謀深算的野心家,這都有可能打破這裏原先的秩序造成混亂。
“速度快,跟上!”
槍聲一響,附近的執法隊立刻就出動了。
既然有執法隊撐腰,那費舍爾也不需要那麼擔驚受怕了。
跟著執法隊趕到事發現場的他,看到了一名頭戴牛仔帽的高大男子。
他的手上搖晃著一把金槍,而他的麵前一位男子已經失去了意識倒在血泊中。
“您好,根據治安管理法,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執法隊長走了過去,而那個男子似乎沒有逃竄的意思。
費舍爾認識這個執法隊長,據卡浦特所說還算是一個實力還可以的念能力者。
“不會要當街打起來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有些慌亂,他想跑,但又想看看事情的進展。
打鬥沒有爆發,這與費舍爾的設想不符。
而更加出奇的是,牛仔帽的男子掏出了一個證件後,執法隊長一個勁地彎腰鞠躬,似乎沒有固執己見的意思。
“散了散了,不要在這裏圍觀,一個個都這麼閑的嗎?”
剛才還低聲下氣的執法隊長,現在開始趾高氣昂地驅散吃瓜群眾。
“喂,這裏有個殺人犯,你們都不管的嗎?”
人群中似乎有人非常不滿執法隊的舉動,大聲怒喝著。
可是下一秒,冷汗就從他的腦門止不住地往外冒。
剛才的牛仔帽男子一隻手將槍塞進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本子對他說:“認得這個是什麼嗎?還是說你也是懸賞犯的同夥嗎?”
冷汗直冒的男子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雙手止不住地告饒,而且執法隊長也沒有上前幹涉的意思。
那個小本子上麵寫了四個大字——獵人執照。
索性,牛仔帽的男子也沒有繼續欺負他的意思,解除了具現化出來的手槍。
事情本應就此告一段落,但是突如其來的小女孩的聲音讓費舍爾嚇了一跳。
“爸爸!”
小女孩呼喊的對象,正是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男子。
這一下,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牛仔帽男子的身上。
“長官,快逮捕他啊!我們家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根本不是什麼懸賞犯啊!”
可是,執法隊長似乎不為所動,就仿佛一個泥人一般。
他的內心十分清楚,這個倒在地上的男子絕對不會是什麼懸賞犯,起碼不是廣義上會被賞金獵人追殺的念能力懸賞犯。
畢竟同為念能力者的話,即使被突然偷襲也很難被一擊斃命。
不過,這就是賞金獵人。
合法的殺人執照,是獵人沒有明說的待遇之一。
因為同為念能力者生死鬥的話,絕對會先下手為強,這樣可以減小獵人傷亡的可能性。
可是實際上來說,每年被獵人誤殺的人絕對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