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年輕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慌,他全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削安靜的女人,竟有如此強悍的爆發力。
“心話。”茅杉比冰刀還鋒利的眼睛剮著年輕男人,聲音寒冷沒有溫度。
“我我我”年輕男人被茅杉抵著胸口,艱難地喘了兩口氣,“我什麼了?”
長魚從沙發上走了過來:“茅杉”
“你閉嘴!”茅杉吼道,直愣愣地盯著被自己按在牆上的年輕男人,“不許你叫她寶貝。”
“好我不叫,你先放開我”年輕男人抓著茅杉的胳膊,卻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還沒有這女人大。
茅杉揪著他襯衣的手又緊了幾分,有些微的顫抖。沉默了幾秒,她才甩開年輕男人的右肩。
終於解脫出來,年輕男人如獲大赦般倚靠著牆壁揉著胸口急促地咳嗽起來。
茅杉不再管他,轉身麵向長魚,問:“你有未婚夫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敲門聲響起了,長魚看了一眼茅杉,越過她去開門。
“茅杉,你回來啦?”言苜蓿拎著一瓶醬油和一袋鹽站在門口,“早知道就讓你順路買回來的。”她蹬掉鞋子,把醬油和鹽遞給長魚,一臉愜意地坐到沙發上,完全沒有察覺到屋裏氣氛的不對勁reads;。
“風哥哥,下午我們去遊樂園把茅杉也帶上吧。”
“帶上她也可以,”年輕男人精致的眼睛又噙上了笑意,瞟了一眼茅杉,考慮了一下,有些後怕地:“但她必須先答應別在這麼粗暴了。”剛才撞在牆上那一下,著實不輕,差一點肺都被撞出來了。
“粗暴?”言苜蓿扭頭看著茅杉,這才發現這三個人都站在玄關處,特別是茅杉,本來就有點麵癱的臉這會兒尤其難看,“你們都堵在門口幹什麼啊?”
“還不都是她,”年輕男人走到沙發前,用拇指指了指身後的茅杉,在言苜蓿旁邊坐下,用他那蹩腳的普通話哭訴道:“哎,寶貝兒,哥哥我差一點就沒命了。”
“怎麼?難道是茅杉欺負你了?”言苜蓿摸了摸他打理得亮鋥鋥的背頭,以示安慰,同時質問茅杉道:“茅杉,你怎麼能欺負風哥哥?你就不怕長魚姐姐生氣?”
“生氣?”茅杉輕笑一聲,用諷刺的語氣重複著言苜蓿的話,她望著身旁的長魚:“你會因為那個男人生我的氣嗎?”
不待長魚回答,言苜蓿嫌棄道:“這種話你也問得出口?你這句話跟‘我跟你媽掉水裏你救誰’有什麼區別?這不是為難長魚姐姐嗎?虧我還覺得你這個人不錯呢!”
“”茅杉被言苜蓿教訓得有些發懵,“我為什麼不能問?”
“如果有一長魚姐姐欺負了白姐姐你會生氣嗎?”言苜蓿在沙發上翹著腿抱著手,一副老沉的模樣。
“長魚不會欺負表妹。”茅杉答道。
“但是你欺負了風哥哥。”言苜蓿拖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提醒道。
“這兩件事情怎麼能一概而論?”茅杉本來還站在原地,長魚走過去牽著她的手進了客廳。茅杉不情不願地被長魚按在沙發上坐下。
“一個是表妹一個是親弟弟,怎麼就不能一概而論了?”言苜蓿斜眼看著茅杉,眼神裏寫滿了孺子不可教也。
“親弟弟?”茅杉挑起了眉尖,先是看著言苜蓿,又望了望言苜蓿旁邊一臉洋洋得意的年輕男人。
不可否認,他確實很帥。那張俊俏白皙的臉越看越覺得跟長魚神似,隻是比長魚眼窩要深一點,眉毛要濃一點,鼻梁骨要硬朗挺拔一點。
“姐,你可沒跟我你對象是個女的。”年輕男人不滿地哀怨道,又聲接了句:“還是個這麼彪悍的女的”
“就允許你喜歡男人,不允許我喜歡女人?”長魚話的時候看向茅杉,她坐在了茅杉旁邊,介紹道:“這是我弟弟長風,才從國外過來,這幾會住在我這裏。”
接著她又對年輕男人:“這是茅杉,我女朋友。”
“姐姐好。”年輕男人心地跟茅杉打了個招呼,眼中有幾分調皮幾分邪魅和幾分惶恐。
“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茅杉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感的變化。
“長風搬行李的時候不心把腰扭了,讓我幫他看看。”長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