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奇怪的感覺,長魚深陷在茅杉細密而稍顯笨拙的攻勢下,皮膚泛起一層櫻紅,臉上流露出與平常清冷淡然完全不一樣的嫵媚之色。

她一隻手覆上茅杉的後腦,輕輕揪著她的頭發,另一手在她的背脊上徘徊撫摸。

手指數著一節一節的椎骨,茅杉消瘦的背部骨骼分明,一根根肋骨被白皙的皮膚包裹著,長魚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雖然很,還是使她的手指停頓了一瞬,溫軟的指腹輕摩著那裏,她知道,那是茅杉被毒蟲穿透還未痊愈的傷口。

心下一疼。

茅杉的唇碾轉而下,流連在長魚的腹處。

敏感的腹經不住刺激,酥麻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長魚渾身一個哆嗦,再次發出一聲低喘,胸口起伏得更厲害了。手已經夠不到茅杉的背,隻得雙手抱著她的頭,尋求著一絲微不足道的撫慰。

茅杉卻再度往下,最終來到了長魚的禁區。

舌尖輕觸,長魚猛地半坐了起來,扣在茅杉頭上的手稍微用力,想把她拉起來,“茅杉,別。”

“怎麼了?”茅杉微微抬起頭,眼角被春色著上了一抹緋紅。

“起來,不不衛生。”

“可我不覺得,”茅杉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著,“我倒覺得很甜。”她玩味般地笑著,又把頭埋了下去,吻著那片粉嫩的芳草地。

“你無賴啊恩”茅杉的舌尖突然壓到了腿心某處,長魚一個不防備,叫了出來。

茅杉再一次抬起頭,卻沒有離開那一塊禁區,笑道:“長魚叫得真好聽。”

長魚羞惱地別過頭去,不搭理茅杉。雙手依舊輕輕抓著茅衫的頭發。

雙腿間被一抹濕熱的柔軟侵略著,她兩條修長的腿不安地蜷曲起來,陌生的感覺讓長魚難以自持,因為羞澀而閉上了眼睛,卻又在可恥地期待著什麼。

腹上的那團欲火到處亂竄,已經快要燒遍了她的全身。

溫柔徐緩的舔舐讓長魚舒服而又難耐,蜷曲的雙腿情不自禁地來回摩挲著床單。正當她迷醉在茅杉舌尖的挑撥之中身嬌體軟時,茅杉突然停住了。

下一秒,茅杉紊亂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側,從腿間帶上來的淡淡曖昧味道被滾燙的呼吸發酵過後彌散開來,侵入兩個人的肺腑,比世間任何的迷藥還要有效,讓人越發的臉紅心跳。

長魚睫毛輕輕顫了顫,懶懶地半睜開眼睛,茅杉正趴在她身上定定地望著她,毫不掩飾眼中無法澆滅的欲火。長魚羞於去看那雙深邃如火的瞳仁,再次閉上了雙眼,卻感覺到茅衫的手指已經抵在了自己那個無限隱秘的地方。

她身體以不可察覺的幅度僵住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裏,等著茅杉的下一步動作,不敢睜眼。

茅杉聽著自己的喘息聲,心髒已經快要衝破了胸膛,指尖隱在那一方水澤中,有些不敢往前。她望著身下緊閉著眼睛的人兒,咽了咽口水,指尖緩緩地送入,破開一層薄薄的阻隔,貼著極致的柔軟探入了長魚的深處。

一股溫熱順著茅杉的指尖慢慢流淌而出,滑過指縫,在床單上綻開了一朵鮮紅絢麗的花。

長魚忍不住眉心一蹙,勾起了身子,原本蜷起的雙腿收緊了,抱著茅杉的力道也隨之收緊,雙手緊緊地勾著她的脖頸,張嘴發出一聲輕吟。

“我弄疼你了?”茅杉停下手上的動作,緊張地看著長魚,就像是生怕弄壞了一件無比珍愛的寶物。

長魚睜開眼睛,點頭,又搖頭,“沒關係,你繼續”

茅杉卻仍舊沒有動,不知道是因為顧慮和擔心還是因為想讓身下的人適應這異物侵入的感覺。她左手撐著床,吻了吻長魚的額頭。

長魚把身上的人拉下來,捧著她的臉,輕輕張開那嬌紅欲滴的唇瓣,含住了她的唇。

兩個人又一次觸碰著對方的嘴唇,感受著彼此馥鬱的氣息。幾番輕咬舔舐,舌尖帶著各自的溫度不停地糾纏挑逗在一起,是同樣的潮熱,就快要被對方融化,然後凝為一體再也無法分割開來。

如此忘情地吻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