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1 / 2)

風滿樓

可笑:“你認為那樣就是好!你認為你能給我屬於母親的一切!你從我母親手裏奪走了我!隻不過是你自私的想保護你兒子!我不過是你手下微乎其微的棋子!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憑什麼表現的理所當然!憑什麼該原諒你!”

錢初驟然放開他:“那你想怎麼樣!報仇!?我跟你母親的恩怨沒必要向你解釋,就算你跟著你母親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跟著她一切都會不同?你以為薛倚樓給你的一切能讓你登上皇位?我堂堂的柳家在你麵前就如此弱不可堪!還是你認為我多半是個傻瓜?我現在就是把柳厚放下去都能滅了顧家!你又認為一個跟宗政有染的妃子能有什麼資本!?”錢初說的是事實,讓薛倚樓死如此的簡單,整死薛家也是輕而易舉,元家已經落敗,他認為元儒道的弟子還有什麼了不起!?

軒轅展當然懂,可是錢初是她的母親就該包容他的脾氣,他跟薛倚樓之間沒多少親情,回去的那一年裏薛倚樓一直精神不好!他之所以跟錢初鬧,就是因為他還小,他永遠有叛逆的資本:“那又怎麼樣!我就要我母妃!就是要!”

“要你個頭!”

竟然對他喉!“就是要!你管不著!”兩人臉紅脖子粗的對視,大的認為自己沒錯,小的認為自己有理!

軒轅展倔強的撇開頭雙眼委屈異常的瞪著光滑的石頭。

錢初瞟他一眼,脾氣緩和的笑了,這個小家夥,如果真討厭她,怎麼會來這裏、又怎麼會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跟她吵架:“好了!有什麼委屈說給娘聽!”

軒轅展看著她,哭聲和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當然委屈!他還相當的委屈:“娘!——”軒轅展抱住她靠在她懷裏使勁的哭,他就像個沒人要的毛球,在薛家姥爺懷疑他是奸細,回了家大哥也一副愛理他不理他的樣!“娘……那個女人差點把我撮死!她使勁的掐我——她說我是他是薛家的禍害!她——嗚嗚——嗚嗚——”

錢初似乎聽出了什麼,她拍著兒子弱小的肩膀,眼睛定格在哭泣的臉上……

夜陰的深了,黑壓壓的天幕上潮濕的寂靜,陰風呼呼而起朦朧的有絲寒意,當第一滴細雨飄落時,錢初坐在玄字殿的寢床上已經換上了睡袍。

玄澤爾打理完最後一份奏章準備洗澡沐浴。

錢初望著窗外的雨景,心裏有些比捏還有點委屈。

玄澤爾沒入水中,慣性的屏退了所有侍女。

錢初拖著長長的頭發猶豫的繞過屏風,臉上有些不確定的試探:“你不喜歡小人參?”

水順著玄澤的的手臂留下,並不想騙他的無奈一笑:“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錢初心情欠佳的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彌漫在空氣中的水汽溫暖了窗外的淒寒:“你有你的自由!但他是我兒子,我不想有生之年看到你們不合!”

玄澤爾聳聳肩,藍色的頭發漂浮在溫泉的水麵:“我隻能說,他不找事,事就不找他!”

錢初不太抱希望的道:“他還是個孩子?”

玄澤爾認真道:“我有我的責任!”

錢初無所謂的歪著頭,思索的拄著下巴,蒸騰的水汽在她眼中起起伏伏:“人參這孩子……”

“他有點沒有家教,還有點恃寵而驕!好了,別瞪,我隻是在幫你說話,夫人,他不可能一輩子是孩子!”

“可惜在我看來就是!”

玄澤爾搓著手臂懶得跟一個母親對話:“他明顯什麼都懂,為什麼還給你找麻煩!”

“你別把話說的那麼圓滿,如果是你家玄帝,不一定比他好!”

“那當然,如果是我兒子,早把你騙回去了!”

“人參也可以,隻是他還是有顧及你……他對你沒他表現的那麼討厭!”

“看的出來!他要是真討厭我!就要死要活的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所以他老實點,我也就不找他麻煩,可是他那名義上的爹我就不保證了!”

錢初擺擺手:“隨便,我現在比較擔心軒轅展的狀態,性格太低迷,對他將來的路沒有好處。”

“瞎操心,擔心你相公我吧!幫我擦擦背!”

錢初站起來接過他遞上的毛巾,習慣的幫他淋些水漬:“聽說柳羽來了。”

玄澤爾懶洋洋的趴在浴池的沿上,舒服的閉上眼:“恩,想不想去見她。”

“暫時沒興趣,明天去見見我爹,你把黛眉給我吧,沒有她用著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