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共和國本土,華東片區,東海市。
國內一線城市,無數精英彙聚的天堂。
以金融和計算機技術,聞名世界。
時至正午,已經快到飯點兒了。
東海市城區的某座天橋上,一個戴著墨鏡的白胡子老頭兒,看了看不鏽鋼碗裏灑落的零錢。長歎一聲道: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咳咳咳……”
悠揚的二胡聲緩緩傳來。
而在老頭兒右邊兒四五米處,一個頭戴黑色禮帽,身著一身灰色長衫的男人,雙手放於一座古琴之上,靈動地撥弄著琴弦。
二胡聲婉轉而又淒涼,配合質樸的古琴聲,頗有一番伯牙子期之意。
這時,天橋上路過一對兒穿著時髦的情侶,朝著兩個老頭兒的不鏽鋼碗裏,分別遞了五塊零錢。
走之前,還看了正中間的青年一眼,歎息著搖了搖頭。
隻見這正中間的青年,穿著一身軍綠色勞保大衣,頭戴棕色氈帽,坐在一個小板凳兒上。
他背靠一張黃色破布,上麵畫著麵相十二宮,身旁插著一麵旗幟,上麵洋洋灑灑寫著五個大字。
“神相任布衣~”
他看了看身旁的兩個老頭兒,將雙手縮在棉衣的袖口裏,顫抖著說道:
“冷啊~今兒這天真冷啊~”
“我說,老王呀,你中午吃什麼?”
右邊的老頭兒突然按住了古琴的琴弦,琴聲戛然而止。
“點了外賣,黃燜雞米飯。”
少年又問了問左邊兒拉二胡的老頭兒。
“老李你呢?”
“嘿嘿,我也點了外賣,今天吃鐵板燒炒飯!”
青年癟了癟嘴,拿起麵前的大鋁盆,吐槽道:“我都來了三天了,沒一個來算命的。”
“唉,現在行業不景氣呀~”
“我說啊,等你們外賣送來了,分我吃一點兒,我今天生意不太行。”
“前幾天還能幫路過的中學生做作業,賺點兒飯錢,今天怎麼也不從這兒過了?”
青年一臉渴望地看著天橋的樓梯口兒說道。
不一會兒,外賣小哥兒提著兩個袋子走上了天橋。
“李先生?哪個是李先生?還有王先生,哪個是王先生?”
任奕帆叫住了外賣小哥兒。
“大哥,都放我桌子上吧!”
這拉二胡的叫王二兵,撫古琴的叫李鴻,任奕帆三天前來天橋擺攤兒的時候認識的,這幾天二人對他照顧有佳。
兩人看外賣送來了,便搬著各自的小板凳,圍了上來。
任奕帆打開二人的外賣盒子,分別刨了點兒出來,他也不好意思刨多了,畢竟自己也沒給錢。
“我說奕帆呀,看你文化水平挺高的,為什麼不找份兒工作呢?”
任奕帆吞下一口飯,說道:“嗨呀,別提了,別人是因為沒啥能耐,所以找不到工作。而我,是能耐太大了……”
“我是西夏國頂尖名校畢業,看東海市發達,畢業便從家鄉跑了過來。都說這裏是個隻要努力,就能得到回報的城市。”
“來了之後,我先後入職幾家上市公司,幹了一個月,經理都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你能力是很強,不過,不太符合本公司的企業文化,不好意思。”
老李和老王相視一眼:“這不擺明了欺負人嘛!”
任奕帆平淡的說道:“我也能理解他們,怕我搶了他們的飯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