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馬良,是個浪人(1 / 3)

“這客人都來了,你居然還在抽煙,不可理喻!”

眼前朝著馬良吼的女孩兒名叫伊藤鈴。

“不好意思,姑且我的休息時間是到九點半。”馬良指了指休息室內掛著的表,時間剛到九點。

“今天就我們兩個當班,能站廚房的人隻有你,你不幹誰來幹?”伊藤翻了個白眼,露出了明顯厭煩的態度。

“去就是了,去就是了,不就是免費白幹嗎,又不是第一天了。”馬良歎著氣,掐掉了手中的煙,把放在桌上的圍裙給係了起來,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歡迎光臨。”麵對客人,馬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艸,總算結束了。”晚上十二點半,馬良總算結束了一天的兼職,回到了家中,一進家門,馬良也不顧身上的髒亂,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什麼不可理喻!啊,自以為是的臭女人,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馬良望著天花板掛著的略微昏暗的白熾燈。回想起一天打工下來,不,是以往打工時,沒有少遭那個女人的白眼。

“明明是個未成年的臭小鬼,tmd天天和我作對,簡直白瞎了那張臉。”馬良繼續自言自語的抱怨著。

沒錯,伊藤鈴具體年齡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是一個高中生,不管怎麼說,肯定是比21歲的馬良要小上不少,雖然人長得倒是不錯,一頭略帶染燙的微卷茶色齊耳短發,略微上翹的三白眼和略厚的嘴唇給她帶上了一些和年齡不相符的色氣——咋一看這麵相有些許歐美人的氣質,而不像是傳統亞洲人的容貌。不過總的來說,絕對是上街能吸引到男人目光的容貌——如果平時能多笑笑的話。然而時刻板著副臭臉的話,隻是平添了幾分凶惡的氣息。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實在是太大了!!!....

“我踏馬在想些啥呢?”馬良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雜亂的想法移出腦外。

“這次就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要是失敗了,那就隻能滾鋪蓋滾蛋了。”馬良打開窗戶,手裏端著煙灰缸,點燃了一隻好彩。

在日本待了一年,馬良隻抽這個牌子的煙,隻因為它的味道,和記憶中的芙蓉王十分接近。

馬良來日本一年,頭一年,馬良躊躇滿誌的報考了東京藝術大學——日本的頂級藝術學府,以奇低無比的錄取率在留學生中而聞名。

自然,馬良一年以來努力的成果,隻是換來了一個浪人*的稱號。(在日本,浪人多指重考生,比如重考一次為成為一浪,兩次為二浪,以此類推。)這稱號聽著挺酷的,但是他並不能讓你的暴擊率翻倍,更不能讓你在某個神秘峽穀裏快樂的e來e去。

馬良一直對於父母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頗有微詞,巧的是馬良和那故事中的馬良一樣走上了繪畫的道路,然而別人可以大筆一揮讓畫的東西活過來,而自己隻是個淒慘的重考生罷了。和那位前輩一比,自己這個名字顯得更加的滑稽了起來。

不像日本人,作為留學生如果沒有在兩年之內考上大學,等待他們的結局,就隻有回國一途,不存在有二浪,甚至三浪的機會。距離考試僅有三個月的時間,所以馬良的神經早已被繃的死死的了。也隻有每天晚上,靠著窗戶吸上一根煙,能讓他稍稍舒緩一些。

馬良凝視著窗外不遠處的學校——那是一所女子高中。當然,馬良並不是為了每天能看到年期漂亮的jk才租了這套房,不如說他是被奸詐的房屋中介給騙了。因為學校周邊的環境會格外的吵鬧。睡眠比較淺的馬良在沒有塾和兼職的日子,難得想睡個懶覺也成了一種奢望。

一想到明天一早又要被嘰嘰喳喳的學生給吵醒,馬良的頭不禁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早上再洗澡吧,今天就這麼睡了。明早還要上課,馬良關上了窗戶,倒在了床上,默默想到。

第二天一早,馬良果然早早的被通學的學生們給吵醒了,馬良今天的課在下午,但是上午是可以去畫室自行完成作品,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馬良早早的來到了畫室。

畫室位於上野,距離東藝大的校區僅有一個街區之隔,在業內也因為是針對東藝大升學的塾,其較高合格率也廣受好評,雖然整棟大樓顯得有些破舊,畢竟學費也算實惠,也不能要求太多了。

馬良走到了樓下的吸煙點,從兜裏掏出火機和煙,往一旁的自動販賣機裏投入了一枚硬幣,取出了一罐咖啡,boss牌的奶咖。倒不是馬良不能喝黑咖啡,隻是灌裝咖啡的口感,實在是難以讓人恭維,如果喝灌裝的黑咖啡,不如去喝泥巴水。這算是馬良對於黑咖啡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