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待狂

袁無玥將寧蝶衣安排在了他的一座別院裏,雖然其實,他很想帶她進宮,但是就算沒有問也知道,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再說了,太子殿下將女人帶回東宮,那可是有某些特別的含義的,雖然他很樂意,甚至是很希望,但是他也知道,寧蝶衣是絕對不會樂意的,至少現在是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他很自覺地直接將她帶到了宮外的別院,讓她暫時住在那裏,而寧蝶衣對於這樣的安排也挺滿意的,至少住在這裏可要比住在客棧裏舒服多了,不但不要花銀子,而且還有一大堆的丫鬟下人伺候著。

雖然好像,她並不怎麼喜歡被人伺候,就算出門,也不喜歡有人跟著。

將這別院好好地逛了一圈之後,寧蝶衣轉過身去,笑眯眯地看著袁無玥,咧著潔白的牙齒,說道:“小白,謝謝你哦!”

袁無玥隻是微笑著看著她,對於她竟然沒有因為知道他的身份而改變對他的態度,甚至依然是貌似很“無禮”的直接叫他小白,袁無玥都覺得好開心。

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客氣,而且說起來,我還欠你的救命之恩。”

眨了下眼睛,寧蝶衣的臉上出現了不解,救命之恩?她好像隻不過把他帶回到了人間而已,可沒有救過他的命哦!

不過,既然他自己都說了是救命之恩,那就是救命之恩好了,反正她也懶得去計較這些事情。俏皮地吐了下舌頭,突然湊到袁無玥的麵前,大睜著眼睛問道:“小白啊,你好像是津轅國的太子殿下呢,那個,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換一個稱呼啊?”

袁無玥有些呆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顏,鼻尖輕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淡淡的幽香,袁無玥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陣悸動,突然好想能夠抱抱她。

連忙將這樣的想法壓下心底,袁無玥的眼神也是恢複了清明,看著寧蝶衣微笑著說道:“你喜歡怎麼稱呼都可以。”

其實還是比較希望她繼續叫他小白的,不過作為堂堂太子殿下,他實在有些說不出口讓她叫他小白,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難聽了,而且還和她的那兩個寵物好像成了同類的感覺。

寧蝶衣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說道:“算了,我還是覺得小白比較好聽,不過,你不會因為我對你這個太子殿下無禮而怪罪我的吧?”

“不會!”怪罪誰也不會怪罪你啊!

聞言,寧蝶衣隻是咧嘴一笑,然後轉身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袁無玥愣了一下,連忙也轉身跟上,不解地問道:“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出去咯!”寧蝶衣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然後突然伸手在袁無玥的臉上狠狠地捏了幾下,在袁無玥滿臉呆滯的時候賊笑著說道,“嘿嘿,好久沒有見到小白了,沒想到你竟然突然就變成了津轅國的太子殿下!”

袁無玥伸手覆上剛才被她又捏又扯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臉上很痛,但心底卻是溢滿了幸福的感覺。

有多久了,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可憐的小白,貌似一不小心,就得了某種叫做被虐待狂的病症。

袁無玥的臉上滿是笑容,此刻的笑容絕對不是那種無時無刻都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幾乎所有的心底的喜悅全部都表現到了臉上。

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牽住了她的小手,另外一隻手依然輕揉著被她捏疼的地方,臉上突然就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巴巴地看著寧蝶衣,帶著滿腔委屈地說道:“姐姐,好痛哦!”

寧蝶衣愣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袁無玥,然後突然就大笑了起來,看著小白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幫他輕揉被捏痛的臉頰。

恩,怎麼回事呢?明明小白已經不是小白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會有這種感覺呢?就好像,小白依然是小白,除了他現在能夠開口講話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改變。

袁無玥任由她幫他揉著臉,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難言的溫柔,似乎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也忘記了他是太子的身份、責任,還有那些仇恨,所有的一切,如果是在她的麵前的話,好像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啪!”

在袁無玥發呆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然後才感覺到臉上又開始疼了,瞪大眼睛滿臉無辜地看著寧蝶衣,似乎在控訴著,幹什麼又要打他?

寧蝶衣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看到他臉上紅紅的一片,上麵好像又多了一個紅紅手掌印,不由得笑得滿臉邪惡,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見你好像在發呆,怕你又變傻了,所以就及時地打了你一巴掌,好讓你能夠清醒過來,嗬嗬,不用太感謝我的哦!”

袁無玥委屈死了,不過卻不知道對她能說什麼,隻是,他是太子耶,她怎麼竟然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把他當太子看待呀?不然的話,會這樣隨隨便便的捏他,扯他的臉,然後還很不客氣地打上一巴掌嗎?

雖然說,那打的一下並不重,雖然說,他也不希望她真的如對待太子的那般對待他,但是……但是……吼,反正就是好委屈,明明剛剛還很溫柔地幫他揉著臉的,現在卻是雪上加霜,讓他傷上加傷了。

對上袁無玥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再看到他那通紅一片的臉,寧蝶衣終於露出了一個好像知道錯了的表情,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然後朝著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一時沒注意,嘿嘿,要不,我幫你去拿個冰塊什麼的用來敷臉?”

袁無玥還能有什麼別的話好說嗎?反正他似乎也挺樂在其中的,即使現在,臉上還在隱隱作痛,可隻要看到寧蝶衣那晶亮的眼睛,他就馬上感覺不對任何的不舒服了!

犯賤啊犯賤,真是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也會有這麼犯賤的時候。

厄,當然,如果是除了寧蝶衣之外的人膽敢這樣子對他的話,那麼絲毫不用懷疑,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肯定是早就已經血濺五步了,或許還有可能會被五馬分屍。

不過,在聽到寧蝶衣的話之後,他還是點了點頭,讓下人去拿冰塊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太子殿下,就算不是太子殿下,他也不想這樣子臉頰紅腫地出現在別人的麵前,很難看的耶!

而更重要的是,她說,她幫他敷臉。隻是不知道,會不會中途的又讓他臉上再多些傷,有點擔心呢。

但就算真的會傷上加傷,他也不想去多理會,他在意的隻是她親手幫他敷臉這件事情,別的嘛,恩,別的還有什麼事嗎?沒了吧好像?

哦,可憐的小白,果然是得了那種叫做被虐待狂的病症,而且病得還很是不輕。

寧蝶衣將臉上的那些東東全部都擦拭去,恢複了她的絕世容顏,她很不喜歡臉上多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僅難看,而且也不是很舒服。

在外麵行走,她的容貌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才會不得不那麼做,而男裝的話,胸前就要緊緊地纏上裹胸布,厄,那個,這樣子對身體很不好的啦!偶爾還可以,但長時間的話,那個部位有可能會變形的呀!

而且,胸前那樣子被緊緊地纏繞著,比臉上多了一層東西更加的不舒服,會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許多的。所以,在衡量了一番之後,寧蝶衣很直接地在臉上抹了一層灰不溜秋的東東,依然女裝而行。

袁無玥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寧蝶衣,眼裏滿是驚豔,即使她現在隻是露出本來的麵目,依然素麵朝天,卻依然比他見過的別的最漂亮的女子都要漂亮上好幾倍,讓他的心顫抖得更厲害了一些。

寧蝶衣卻是並沒有去在意他的視線,隻是湊到了他的麵前,伸手指著自己的臉,笑眯眯地說道:“這樣子出門的話,會遇到一些麻煩的,你不會介意那些討厭的家夥由你負責趕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