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寧蝶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愣愣地看著站在她麵前的雲炫麟,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可不……不可以再說一遍?”
一點都不意外寧蝶衣的這個反應,雲炫麟笑著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在三天前,臨月國前太子出現在圍場,並且還將臨月皇挾持,而幾乎在同時,臨月國的禦林軍統領率領五萬禦林軍攻入皇宮,逼臨月皇退位給太子,而那位太子殿下就是易輕風。”
“易輕風?”寧蝶衣眨巴著眼睛,再眨巴一下,臉上慢慢地出現了驚愕的神色,終於驚呼了出來,“他竟然是臨月國的太子?真的假的?他竟然是太子麽?”
寧蝶衣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易輕風那雲淡風輕的樣子,那樣飄飄似仙,完全就沒有能夠將他和太子這樣的身份聯係起來哦!
看著寧蝶衣那雙眼發亮的樣子,雲炫麟突然心裏很不是滋味,為什麼她想到易輕風的時候就會這麼的激動,而麵對他的時候則隻有長牙舞爪?
寧蝶衣可不管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她現在已經被雲炫麟帶來的這個消息嚇到了,易輕風竟然是臨月國的太子?怎麼以前竟然是一點預兆都沒有呢?臨月國太子,那就是以後的臨月國的皇帝,哇哢哢,賺到了!
“那個,雲炫麟,你說的這個是真的嗎?不會是什麼假消息之類的吧?易輕風怎麼會是太子的呢?既然他是臨月國的太子,那他又為什麼會是逍遙山莊的少莊主啊?”
雲炫麟很不想回答她的這些問題,應該說隻要是和易輕風有關的問題他都不想回答,剛才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腦袋發熱嗎?怎麼竟然就把這個事情跟她說了呢?
見雲炫麟好像一點都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反而是站在那裏發呆,不由得伸手扯了下他的衣服,仰起腦袋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問道:“雲炫麟,你怎麼了?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呀?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雲炫麟輕扯了下嘴角,後悔死了,真不應該跟她說這個事情的,說什麼不好?竟然主動地說起了情敵。現在的雲炫麟,懊惱得直想殺人,可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難道還能縮回去不成?
滿是幽怨地看著寧蝶衣一眼,看得寧蝶衣莫名其妙外加寒毛直豎,而在見到她那可愛的反應之後,他才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在十八年前,臨月皇以毒害皇子的罪名賜死當時的皇後,就是易輕風的娘,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皇宮的寢宮突然失火,等到將火撲滅的時候早就已經燒毀,而他們在裏麵找到了一大一小的兩具已經被燒得扭曲變形的屍體。”
寧蝶衣張了張嘴,眼睛依然睜大著,有些愕然地說道:“易輕風的娘親就這麼被燒死了?厄,還有小的那句屍體,難道是易輕風的哥哥或者是弟弟?”
雲炫麟卻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易皇後就隻有一個兒子,也就是易輕風。”
“不對啊,易輕風明明到現在都還好好地活著,而且你說在三天前還將臨月皇給抓了,那被燒死在裏麵的人是誰?”
“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那是易皇後和太子,但是後來他們卻發現當時的另外一個貴妃娘娘和她的兩個兒子突然就消失了。再後來,反正突然又有消息說,那被燒死的是那個貴妃和她的小兒子,而易皇後,太子和那位貴妃的另外一個兒子卻是消失不見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寧蝶衣輕蹙起了秀眉,會是自己想的這樣嗎?
“那個貴妃娘娘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嶽燁康。”
寧蝶衣心裏一驚,依然帶著點遲疑地問道:“那個貴妃姓什麼?”
雲炫麟輕撫著下巴,皺起了眉頭,思索著說道:“這個不怎麼記得了,好像,姓……姓什麼呢?”
寧蝶衣巴巴地看著他,就等著他快點想起來,而雲炫麟在想了一會兒之後,依然是滿臉的不確定,說道:“我真記不清楚了,好像是……風……”
風燁康?這麼說起來,他們兩個竟然還是兄弟,可是,怎麼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到他們兄弟相稱呢?而且易輕風好像一點都沒有把風燁康當哥哥,風燁康也一點都沒有當哥哥的樣子。
可是,應該不會錯的吧?風燁康和易輕風是兄弟。
看著寧蝶衣的反應,雲炫麟輕挑了下眉,問道:“蝶衣,你怎麼這個表情?難道說你還見過那個嶽燁康?”
寧蝶衣連忙搖頭,笑眯眯地說道:“沒有,不過我卻見過一個叫風燁康的家夥,他經常的就會在易輕風的身邊出現。”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說去來還真是奇怪,為什麼明明應該是皇後和易輕風死,但結果卻是那個貴妃和其中的一個兒子被燒死了呢?如果是皇後殺了貴妃作為自己的替死鬼的話,那麼風燁康肯定是不可能會和他們在一起的,那難道是那貴妃自願替易皇後去死?哎?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傻的人嗎?”
雲炫麟隻是輕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有的吧,或許在那其中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反正不管怎麼說,那件事情也算是臨月國皇室的醜聞,因為幾乎有點認識的人都知道,那易皇後溫柔賢惠,極有一國之母的大家風範,而且,幾乎從來都不會在後宮中興風作浪,怎麼可能會去做毒殺皇子的事情呢?”
寧蝶衣連連點頭,笑眯眯地說道:“那是那是,能生出又教出像易輕風這樣的兒子的女子,肯定不會是那種惡毒的皇後。”
雲炫麟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為什麼能生出又教出像易輕風這樣的兒子的就一定不會是惡毒皇後了?
啊啊,好嫉妒,吃醋了!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寧蝶衣卻好像還是非常的有興趣,還沒有等到雲炫麟將話題轉開,她竟然又開始問出一大堆的問題了。
“雲炫麟,那現在臨月國內的形勢怎麼樣了?這邊邊關還打仗的不?那個嶽燁權又怎麼了?怎麼好像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啊?難道他中途聽說臨月國內的事變就輾轉回臨月國了?啊啊,他不要邊關了?邊關不保可怎麼辦呀?”
聽著她劈裏啪啦的這麼一大堆話,雲炫麟隻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她,可不可以一個一個地問啊?這麼多的問題一下子就問了出來,讓他怎麼回答?其實,他還真的是不怎麼想回答。
寧蝶衣歪著腦袋,看著雲炫麟那有點難看的臉色,問道:“雲炫麟,你怎麼了?”
雲炫麟輕皺起了眉頭,靜靜地看著滿臉無辜的寧蝶衣,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著:“沒事,隻是娘子啊,你能不能不要再問易輕風的事情了?”
“為什麼不要問?”
“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了相公了,你現在這樣子好像隻對別的男人有興趣的樣子會讓為夫我很傷心的!”
寧蝶衣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相公?她還真的是差點忘了,眼前的這個家夥就目前而言,還算是她的相公。
有些不滿地扁了下小嘴,嘟囔著說道:“隻不過是問一些很簡單的問題而已嘛,真是小氣,再說了,你傷不傷心跟我有什麼關係?”
寧蝶衣的聲音很輕,但是再輕,站在她麵前的雲炫麟也能夠將她的話聽清楚,不由得眉頭輕挑,臉上也是開始出現了些許傷心和失落。
她竟然是這樣子以為的嗎?他傷不傷心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對嗎?聽到她的這些話,真的是好難過呢,她果然是一點都不在意他了。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就朝著帳營的門口走了出去,在寧蝶衣看不到的方向,臉上滿是傷心之色,眼裏甚至似乎還有著些許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