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成的雲炫瑾滿臉的呆滯了,不由得低吼道:“廢話,你好歹也是大將軍的女兒好不好?而且還從小就跟我們一起,不管練武還是學文,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說了這些之後,雲炫瑾繼續滿臉呆滯,然後是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張大了嘴,說著:“丫頭,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吧?而且,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自己有著深厚的內力?”

“深厚的內力?我很厲害嗎?”

雲炫瑾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用那猶如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她,用力地搖了搖頭,好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說道:“雖然比不上我們兄弟三人,卻也絕對不會差的就是了。該死的,你真的不記得這個事情?話說,你到底是不是蝶衣丫頭啊?”

白眼一翻,她還真不是原先的那個寧蝶衣呢,不過她的名字也確實是叫寧蝶衣哦!

見寧蝶衣一臉鬱悶的表情,雲炫瑾不禁莞爾,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道:“放心吧,你隻是暫時的忘記一些事情而已,或許明天就想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寧蝶衣真的很想說,放心吧,肯定想不起來的。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但是,沒想到寧蝶衣竟然是有武功的,而且似乎還很不錯的樣子,這可怎麼辦才好?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會那些什麼武功招式之類的呀,就空有著一身好的內力。

虧大了!

“在想什麼呢?”

眼珠子往上瞟,看著藍藍的天空,鬱悶地說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好虧哦,雖然有著一身內力,但卻什麼都做不了,連一些招式都沒有記得。”

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說道:“放心吧,等回去之後我再教你,應該會很快就熟悉起來的。”

沒錯,不是學會,而是熟悉起來,因為先前的時候,寧蝶衣就會呀,隻是暫時的忘了而已。

不過,寧蝶衣的小臉就更垮了下去,她可是真的一點都不會,悲劇了,怎麼辦哦?

小白安靜地站在旁邊,一直都將視線放在寧蝶衣的身上,偶爾的看向雲炫瑾,也是滿臉的敵意,這個家夥,幹什麼跟“姐姐”走得這麼近,而且竟然還伸手去摸“姐姐”的腦袋,好討厭啊!

對於小白的敵意,雲炫瑾直接無視,同時也有些意外,這家夥,分明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卻偏偏對蝶衣丫頭有著這麼強烈的獨占欲,該死的,這家夥還是早點解決掉比較好,不然的話,七弟可就要很麻煩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雲炫瑾的耳朵輕輕地一動,然後突然轉過了身去,看向其中的一個方向,眯起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寧蝶衣也似乎有所感覺般的,轉過了身去,然後再轉過頭看看雲炫瑾,歪著腦袋,眼神有些迷惑,說道:“感覺,那個方向好像有人。”

“確實有人沒錯。”

說著,他就首先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小心的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那邊似乎有些異常,在沒有將事情弄清楚之前,還是需要小心一點的。

軍營之內,雲炫瑾輕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寧蝶衣則是笑眯眯地坐在旁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小白,當然是緊挨著寧蝶衣坐著,注意力始終放在寧蝶衣的身上。

對他來說,剛才在附近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情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自然的也就不會去關心了。

伸手倒了一杯茶,遞到雲炫瑾的麵前,笑眯眯地說道:“四哥,來,先喝杯水,再慢慢想,不用急的哦!”

抬頭看著寧蝶衣俏皮的樣子,雲炫瑾的神色有些微的放鬆,伸手將她手中的杯子拿過去,然後說道:“幸好今天去附近看了看,不然的話,恐怕後果將會很嚴重呢!”

寧蝶衣眯著眼睛笑得很是不以為意,也不是很關心的樣子,隻是點頭說道:“好像是這樣呢,不過也不奇怪啊,這所謂的兵不厭詐,大概也就是類似這樣子了,而且,四哥你難道不覺得津轅國這次的行動好像還挺不錯的嗎?”

輕挑了下眉,看著說得似乎很有道理的寧蝶衣,有些意外,他以前倒是從來都不知道,蝶衣丫頭竟然還能將軍事分析得這麼透徹。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不管怎麼說,她也畢竟是大將軍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會沒有點軍事才能呢?

微眯起了眼睛,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錯,我們最近隻看到津轅國的軍隊經常的調動,但很快又會回到軍營裏麵,卻沒有注意,他們出去的人數和回去的人數根本就不一樣。”

“嘿嘿,幸好今天偶爾遇到了其中的兩個津轅國的士兵,跟蹤了他們之後才發現他們原來竟然已經在我軍的後方紮下了那麼多的人馬。不過,四哥啊,你現在都已經知道他們在那些人馬了,怎麼還不動手讓那些人消失呢?當心到時候真的腹背受敵哦!”

雲炫瑾自信地一笑,看著寧蝶衣說道:“你以為本王是那麼蠢笨的人嗎?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還會讓他們來影響戰場上的形勢?”

“哦哦,那麼四哥難道是想要來個將計就計嗎?”

對於寧蝶衣的敏捷的反應有些驚訝,以前的寧蝶衣太溫順了,幾乎從來都沒有提出過類似這樣的問題,也不會加入到這樣的談論之中,所以現在的寧蝶衣實在是讓雲炫瑾想要不驚訝都難。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很喜歡看到她這樣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呢,和以前幾乎完全不同,卻讓他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他不想去深究這到底是種什麼感覺,似乎是下意識的就不想去深究。

笑看著她,點了點頭,眼中寒光點點,輕聲說著:“沒錯,本王就是打算將計就計,就讓袁無憂自己慢慢地品嚐他自己種下的國實吧。”

寧蝶衣雙眼發亮,連忙就湊到了雲炫瑾的麵前,滿臉興奮地說道:“四哥,到時候要是在什麼地方能夠讓我幫得上忙的,你可千萬不要客氣哦!”

她對那個袁無憂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呢,哼哼,上次還竟然想要對她類似催眠的,她都還沒有跟他算賬呢!

看著寧蝶衣那興奮的神色,雲炫瑾眼神微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轉過頭去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小白,眼裏有著什麼流淌而過。

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讓寧蝶衣都沒有來得及發覺到他的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要真有你能幫得上忙的,我肯定不會客氣。不過現在呢,先讓你熟悉一下你以前學過的那些招式吧。”

“哎?招式?”寧蝶衣眨巴著眼睛,似乎一時之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雲炫瑾直接就取了放在旁邊的佩劍,站起來伸手將寧蝶衣朝著大帳之外拉了出去,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你現在幾乎不會任何的招式嗎?這可不行,太浪費了。”

某人皺起了秀眉,一臉苦惱的表情,嘟囔著說道:“都已經忘記了,也就是等於要重新學習了,啊啊,那會不會很累啊?”

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安慰著說道:“放心吧,又不是真的剛開始學,你隻是暫時的忘記了而已,隻要稍微練習幾遍,就能夠熟練的。”

會熟練嗎?她可不是真的隻是忘記了而已,是從來就不會好吧?不過,這個她可不敢說,而且就算說了,可能也不大會有人相信的。

雲炫麟在收到雲炫瑾的飛鴿傳書的時候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幾乎是日夜兼程,而此刻,他抬頭看去,已經能夠隱約地看到軍營的大門了。

心不由得雀躍了起來,很快,很快就能見到蝶衣了,真的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