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武功?
雲炫瑾輕皺著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寧蝶衣眼睛彎彎的滿臉微笑,小白則是睜著純淨的眼睛,對雲炫瑾似乎還有著不小的敵意。
這裏是天雲王朝的軍營裏麵,而就在剛才,寧蝶衣已經將她所知道的關於小白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雲炫瑾,反正也沒什麼秘密的事情,說了也沒什麼關係的。
說起秘密,寧蝶衣卻是微眯起了眼睛,帶著些許探究地看著雲炫瑾,說道:“四哥,你為什麼對小白這麼感興趣?而且看你剛見到小白的時候的表現,簡直就好像是認識小白似的。”
雲炫瑾輕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寧蝶衣的感覺敏銳,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笑著說道:“沒什麼,隻是他長得和我的一位朋友有點相像,剛見麵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呢!”
“四哥的朋友?”
“對,不過很顯然,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雲炫瑾說得輕鬆隨意,不過眼底卻依然有著些許的疑惑,還有著對小白的戒備,總感覺,他並不怎麼看得透眼前的這個人,雖然蝶衣丫頭已經說得很清楚,他是她在樹林裏撿到的狼孩。
狼孩?雲炫瑾不由得就輕挑了下眉,看他的樣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在狼窩裏長大的人呢,雖然他表現出來的一些行為,確實很無知。
寧蝶衣輕蹙著秀眉,滿臉的疑惑,看著雲炫瑾的眼中依然帶著探究,怎麼回事?難道說小白並不是小白?不然的話,四哥的表現怎麼會這麼奇怪?
他好像很戒備小白呢,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依然被寧蝶衣感覺到了那點戒備,真是不明白啊,小白什麼都不懂,有什麼好戒備的?
見到寧蝶衣的那個眼神,雲炫瑾也有些頭疼,不由得鬱悶,這丫頭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敏感了?難道說性格變了之後連反應能力都會改變的嗎?以前,她可是有點遲鈍的呢!
“好了,別看了,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以後有機會的話,會讓你知道的,懂沒?”
點了點頭,“知道了,既然四哥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也不會多問。”這點,寧蝶衣還是懂的。
更何況,現在這裏可是軍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和津轅國打仗,雲炫瑾是一軍統帥,他說不能說的事情,她哪裏會敢問?
要是萬一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知道了一些不該她知道的事情,那可就完蛋了,要是再加上出點什麼意外的,那她恐怕就要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見寧蝶衣竟然這麼好說話,雲炫瑾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寧蝶衣的眼神中有著自然流露的寵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帳營,我帶你去看看吧,就在我的帳營的旁邊。”
“好!”寧蝶衣答應得很幹脆。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最好還是不要亂跑,想要出去或者是要到什麼地方去,可以來找我。”
“知道!”這回,答應得更幹脆了,而且她也知道,有些地方,要是亂跑的話,是很容易出事的。
可當雲炫瑾看著寧蝶衣那雙滴溜溜轉動的眼睛,他就感覺腦袋也大上了好幾圈,但也隻能繼續提醒,“別口是心非啊!”
“嘿嘿,知道了,四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這裏是軍營,不能隨便亂跑的!”
“哎,還是讓我有點不放心啊,算了,我先帶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走吧!”
出了益陽城之後,不管是雲炫麟還是易輕風,一時間竟然是都失去了寧蝶衣的蹤跡,不知道她到底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那附近探尋了好幾天,才終於是有了一點點的蹤跡,但也隻有一點點而已,依然是無法知道寧蝶衣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雲炫麟收到了從邊關而來的飛鴿傳書,在看了那封信之後,他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直接就朝著邊關飛撲了過去,同時也不往咒罵幾聲,該死的,那臭丫頭就不能安分點嗎?沒事跑邊關去幹什麼?不知道那裏很危險?
一直注意著雲炫麟的動向的易輕風在得知雲炫麟朝著邊關的方向去了,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並不認為雲炫麟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尋找寧蝶衣,那麼他為什麼又到邊關去了呢?
或者是邊關真的出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或者,他要找的人就在那個方向。
易輕風很清楚的知道,天雲王朝和津轅國之間的邊境暫時還相安無事,短時間內並沒有爆發大規模戰爭的可能,那麼……
“少主,剛得到消息,就在幾天之前,邊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上出現了疑似寧小姐和小白的人。”
葉浩站在易輕風的身側,彙報著剛得到的消息,他知道少主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寧蝶衣的事情,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易輕風隻是輕挑了下眉,然後轉身就朝著後院放著馬匹的方向,淡淡的聲音從空中飄蕩而來:“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現在就去邊關吧。”
雲炫麟和易輕風兩人幾乎是在前後腳的前往了邊關,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邊關將會變得如何熱鬧。
而那些熱鬧卻與某些人完全無關,這個某些人其中就有風燁康,他在聽說易輕風竟然到邊關去了的時候,隻感覺心髒一陣緊縮,拚命的想要找個人來發泄一些心中的惱怒。
該死的,他難道真的是沒事可做了嗎?竟然跑到邊關去了,啊啊,寧蝶衣到底有什麼好的呀?竟然讓易輕風把她的事情毫不猶豫的放在了第一位,而接下去排在第二位的事情卻是幾乎全部都落到了他風燁康的頭上。
風燁康因為易輕風的這些行為,隻氣得咬牙切齒,怒目而視,恨不得去追上易輕風,然後將他狠狠地揍上一頓。
旁邊的那些人,個個都斂神屏氣,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風少爺的出氣包。
看著旁邊的人這一個個對他能避多遠就避多遠,風燁康更是氣上心頭,卻又無可奈何,找不到借口來找麻煩啊!
邊關軍營之內,寧蝶衣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安靜地坐在對麵的小白,偶爾還會伸手捧著他的臉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眼裏有著濃濃的不解,嘴上不停地嘀咕著:“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覺得小白好像不簡單呢?”
再仔細地看,還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臉頰,說著:“是因為被四哥的那些怪異的行為弄得神經緊張了嗎?還是小白真的有點不對勁?”
小白隻是睜著無辜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寧蝶衣,她都已經這樣子把他擺弄好久了,好像還沒有要停的樣子。
“姐……姐……”這是他說得最流暢也最多的兩個字,其實算起來也隻能算是一個字。
寧蝶衣瞪了他一眼,說道:“別亂動,沒看到我正在研究之中嗎?”
說著,繼續研究,而可憐的小白同學則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被她的眼神和語氣嚇到了,真的不敢動了,雖然說,他可能並沒有聽明白她的那句話,但有些事情是不一定要通過言語來傳達的。
打仗的門被拉了開來,雲炫瑾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看到寧蝶衣捧著小白的臉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心裏稍微的有些不知滋味,對小白自然是更加的不滿。
不過他很自然的將這些不正常的心理歸結為:蝶衣丫頭可是他七弟的王妃,怎麼竟然可以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的呢?
“四哥,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啊?”寧蝶衣轉過了身去,笑眯眯地看著雲炫瑾。
她的笑容讓雲炫瑾有些失神,然後輕咳了一聲,看了眼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擺出敵意態度的小白,輕挑了下眉,不管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袁無玥,都應該小心戒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