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啼悠閑地打了一個哈欠,舔了舔幹燥的唇,道:“不就是一塊石頭嗎,能夠引起你們這麼大呼小叫的嗎,沒趣。”
旁邊的小夥子一聽,便是耐心解釋道:“別看這麼一塊石頭,在林家和方家的競價下,價格已經攀漲到了三十萬龍幣了。”
小啼不禁咋舌道:“這些人腦子有病麼,花三十萬龍幣買一塊石頭。”
“切,你腦子也好不到哪去,花五十萬買一本玄階低級武技,在城北的武技堂內就有玄階中級的武技出售,也隻要四十萬龍幣呢。”
對於小夥子的鄙夷,小啼是笑而不語。
“方衍,你這是明擺著向我們林家挑戰麼,一塊破石頭也隻得你這麼拚?”
“嘿嘿,這石頭雖然貌不驚人,但透著一股蠻荒氣息,年代定是久遠,老頭子我今天還真是對這塊石頭動了心,怎麼,你這是在恐嚇我麼,你眼裏還有天龍拍賣會?”
被稱為方衍的屋內之人慢悠悠地道,並且將天龍拍賣會拿出來做擋箭牌,顯得老謀深算,比起那位林家之人是聰明了不少。
花先生輕咳了一聲,道:“林兄,每人都有競價的資格,你就不要幹預別人的事了。”
林家這人似乎很是忌憚天龍拍賣會,連忙陪笑道:“是是,我也是一時衝動,還望花先生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花先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道:“好了,這件事就此打住吧,你們兩家,誰要這塊石頭。”
花先生這麼一問,兩家之人都是沉默起來,顯然方才的爭吵僅是為了坑害對方,而漠家是置身事外,顯得從容不迫,很是具有大家風範,越是如此,就令林、方兩家越是不安起來。
半晌,依舊是無人回答,花先生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沉聲道:“我們你們兩家鬥什麼鬥,小打小鬧的,有本事找漠家鬧去,到頭來沒有一家肯買下這塊石頭,剛才是方家出的三十萬吧,到底買不買?”
方衍微微一愣,遲疑道:“這……。”
林家之人立刻大笑起來,很是幸災樂禍地道:“怎麼,不是說年代久遠之物定有蹊蹺嗎,你就大方地買去啊,我不競價了,看你還能怎樣。”
方衍沉吟了一會兒,旋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隻好認命,可就在其打算買下石頭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三十萬零一千。”
所有人都是一愣,心想哪個笨蛋居然敢淌這趟渾水,旋即皆是轉頭望去,又是那位除了有些英俊瀟灑之外,一身寒酸的年輕人。
頓時,全場都是大笑起來,小啼旁邊的那位小夥子更是誇張,指著小啼的腦袋笑得眼中淚花四溢,道:“哈哈,你這個笨蛋,原來腦子真有問題。”
不僅如此,就連花先生都是眉頭一皺,再次瞧了小啼幾眼,旋即高聲問道:“小兄弟,請恕我冒犯,你身上帶了龍幣了嗎?”
此話一出,又掀起一股笑話浪潮,最後,小啼隻得苦笑著點了點頭。
花先生這才放下心來,生怕小啼是一個傻子,到時候弄得很多東西沒有賣出去,他的罪責可就大了,以前並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一個裝闊氣的傻子在拍賣會上豪氣競價,競得寶貝無數,身上卻是沒有分文。
夜玉子被小啼這麼一搞,心裏也是有些納悶起來,道:“那塊石頭的確有些蹊蹺,買下來是應當的,可是你小子能不能闊氣一點,別人喊三十萬,你就喊三十萬零一千,你就不能汗三十五萬或者是四十萬嗎?你再怎麼舍不得也的出三十一萬吧,簡直是掉自己的身份。”
小啼微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望著那些正瞧著自己發笑的人,自己突然也有一股想笑的衝動。
見到居然有人為自己開脫,方衍是喜出望外,頓時出聲道:“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老夫記住這個人情了。”
小啼微微一頓,僅是微微頷首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表態,這令方衍不禁感到有些掛不住臉麵,心裏便是生了幾絲悶氣,礙於某些原因,並未爆發出來。
忽然,拍賣會場頓時微微震動起來,花先生則是一臉的歡悅之色,眾人都知道,這最後的壓軸戲終於是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