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阜沉思了起來,片刻後,“郭嘉的‘黑煙地道’之計適用於僵持戰,而我軍如今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此計不可行。”
“那我們也點火放煙?”韓遂不放棄的道。
“如果我們也點火放煙,那我軍攻城的西涼兒郎豈不是同樣的受到傷害?”楊阜看著韓遂,心裏暗中的搖了搖頭:唉,韓遂此人有著與野心不相符的能力啊。
“那義山先生有何妙計破城呢?”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人道。
楊阜聽後,不悅的道:“哼,邀我主公出兵的是你,如今被阻在了這長安城下,不知仲達先生有何妙計教我?”唆使韓遂出兵的是你,如今遇到麻煩了,我看你怎麼解決。
仲達?
“嗬嗬,義山先生之才遠大於懿,懿怎敢與義山先生比試。”蒙麵人慢慢的解下了麵罩,接著燭光可以清晰的看到,此人正是——司馬懿,司馬仲達!
“喔?聽仲達先生的意思,難道仲達先生已經有了破城之計?昔日先生來我西涼勸降於我的時候,我便看出先生智計百出,先生不要讓我失望啊。”韓遂驚喜的問道。
司馬懿微笑的看著韓遂,“想要在短時間內攻下長安重鎮,又不想犧牲士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人想想,如今長安城的守軍已經不足三萬,在外,短時間內又無援軍,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付出幾萬名士兵就能得到這座古都長安,哪方麵合算,相信大人心裏有數了吧?”司馬懿心中卻暗道:“野心與能力不相符的家夥,長安城近在眼前,我不信你會退兵!”
楊阜聽完司馬懿的話勃然大怒道:“司馬仲達!你多次唆使主公用我西涼兒郎的性命去攻擊曹操,倒地居心何在?你就不怕事情失敗,你身份暴露被誅九族嗎?”
司馬懿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隨即,司馬懿不知是回答楊阜的話還是對韓遂說,隻是淡淡的道:“富貴險中求而已。”
糟了!楊阜暗道不好,立刻轉頭看向韓遂,正要開口勸阻,不料韓遂搶先道:“義山休要多言,我意已決,明日開始,不計傷亡,定要在三天之內拿下長安城!”
“主公,西涼二郎乃是我軍的根基啊,不可因為眼前一座長安城而放棄西涼的軍心民心啊!”楊阜苦苦的勸道。
“大人終於下定決心了,懿就先告退了。”司馬懿從新蒙上了麵,轉身走出了韓遂的帥帳。
“義山切不可將仲達先生的事情泄漏了出去!下去吧”韓遂揮了揮手,對楊阜道。
“主公!”楊阜再次喊道。
“下去吧。”韓遂索性閉上了雙眼,不在搭理楊阜。
“唉!”楊阜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轉身也走出了韓遂的帥帳。
帥帳裏隻剩下了韓遂一個人,韓遂默默的道:“司馬懿,你以為我韓遂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刺史嗎?嗬嗬,就算知道是被你們利用的,不過我還是心甘情願的被你們利用,司州對我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楊阜獨自一人站在自己的營帳之前,仰望著漆黑的夜空。主公啊,你怎麼能被司馬懿利用呢,好好的在涼州做刺史享受太平日子難道不好嗎?
第二日,韓遂軍繼續列陣,攻城。
韓遂金盔金甲,大手一揮,西涼軍與長安軍再次進行著最慘烈的攻堅戰。
看著城下如潮水般湧上的西涼軍,臧霸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喊道:“敵人又來進犯我們的家園了,誓與長安共存亡!”
“誓與長安共存亡!”長安守軍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衝鋒,今日定要攻下長安城!”西涼八將之一的楊秋喊道。
“放箭!”臧霸下令道。
頓時,無數的箭雨射向了長安城下西涼軍。
“刀盾兵在前掩護。”楊秋喊道。
從長安城上射下的無數箭雨頓時被西涼軍擋了下來,西涼大軍繼續朝長安城移動著。
“架雲梯,開始攻城!”楊秋一把搶過了身邊士兵的雲梯,大刀往身後一插,率先登上雲梯,向長安城頭爬去。
“弓箭手後退,滾石擂木,放!”臧霸眼看著一輪輪的箭雨對西涼軍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傷,急忙下令施放滾石擂木。
長安守軍紛紛舉起戰前準備好的滾石擂木向城下扔去。
西涼軍吸取了昨日的教訓,士兵並為集中,但是仍有少數的士兵被滾石擂木砸到,長安城下立刻濺起了一道道紅白色的彩虹,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