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嗎?看來援軍是來不急了,隻好靠自己了。”臧霸輕歎道。
“將軍放心,我等定會死戰不退!”長安城城牆之上,一眾士兵吼道。
“好!就要這種士氣,西涼軍不習攻城戰,空有十萬大軍,我們隻要堅持五日,漢中的夏侯妙才將軍就會率領援軍趕到!”臧霸大喊道。
五日,妙才,你真的能趕到嗎?臧霸不斷的在心中問自己。
第二日,韓遂大軍已經離開鹹陽,開始橫渡渭水。
第三日,韓遂十萬西涼鐵騎已經兵臨長安城下!三路大軍共討曹魏的大戰已經拉開了序幕!
臧霸站在長安城高大的城牆之上,俯視這城下的十萬西涼鐵騎——衣甲鮮明,陣形整齊,氣勢驚人,臧霸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兒郎們,我們的身後就是我們的家鄉,我們的父母妻兒,如果我們後退了,那就代表著我們親手將我們的妻兒送往叛軍的屠刀之下,是個男人的,就跟著我死守城牆!”臧霸手提鋼刀,對著城牆之上的士兵們怒喝道。
“保衛長安,絕不後退!”士兵們奮力的嘶吼著。
韓遂軍陣之中。
“看來這長安太守臧霸並非泛泛之輩啊,對嗎?”說話之人是一名儒衫打扮的青年文人,長發飄逸,顯得風采不凡,細長的雙眼微閉著向身旁的一名蒙麵人道。此人正是西涼繼李儒之後的第一智囊——楊阜楊義山。
“嗬嗬,以義山智,何懼臧霸,區區一勇夫也。”蒙麵人坐在馬上,聲音之中透著絲絲陰氣,露出的雙目緊緊的盯著長安城。
“哈哈,長安馬上就是我韓遂的了,二位,可以攻城了嗎?”韓遂身穿金盔金甲端坐在馬上,歲月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如今的韓遂再也不是當年的西涼老二了——雪白的頭發,滿臉的褶皺,都證明了韓遂,已經老矣。
“西涼八將,試探性攻城!”微閉雙眼的青年文士大喝一聲。
“遵命,軍師。”韓遂身後的八員戰將應和道。
隨後,韓遂軍出動了兩萬人的先頭部隊,向長安城衝去。
韓遂軍攻城的先頭部隊先是遭遇臧霸軍在長安城外布置的陷阱;接著,臧霸一聲令下,無數輪箭雨瘋狂的洗禮著西涼攻城的先頭部隊,西涼軍損失慘重!
韓遂看著自己的士兵不斷的犧牲,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道:“義山,我軍經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楊阜點了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不過我軍如今與曹操拚的就是時間,我軍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長安城,不然的話,我軍就會處於被動,所以就算用士兵拚命,也要拿下長安城!”
韓遂不語。片刻後,韓遂堅定的看著長安城道:“程銀,張橫,成宜,馬玩四位將軍,在率領兩萬大軍攻城!”
韓遂身後的八員戰將走出了四人,四人率領兩萬大軍衝向了長安城。
長安城外的陷阱漸漸的被西涼軍摸透了,已經無法在對西涼軍造成傷害了;箭雨放射後需要時間換人換箭,西涼軍借著這個時間差慢慢的接近了長安的城牆。
“雲梯!”程銀大喊道。
西涼軍的士兵們順勢放出雲梯,搭在了長安城的城牆之上。
“想登城?”臧霸不屑的看了看城下的西涼軍,“滾石,擂木,火油準備好,放!”
半人大小的滾石,兩三人高的擂木,滾燙的火油紛紛向長安城下的西涼軍砸去!
接近四萬的西涼大軍擁擠在長安城下,原本殺傷力一般的滾石,擂木和火油如今的殺傷力足足翻了一倍還要多!頓時,長安城下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漿,配合著西涼軍被火油燙傷後的尖叫聲,形成了一道異樣的風景線。
“打旗語,全軍分散進攻南,北,西三門,東門不攻!”楊阜馬上針對長安守軍的防守製定了計劃。
楊阜身旁的傳令兵不斷的揮舞這手中的旗幟。
馬玩第一個看到了楊阜的旗語,大喊道:“軍師有令,全軍分散攻擊南,北,西三門!”
馬玩一喊,頓時西涼軍徐速的向南,北,西三個方向分散而去。
“敵軍軍師是楊阜?果然非泛泛之輩,第一輪試探之後就有效的找到了我軍的短處進行攻擊。傳令下去,東城牆派上五千民兵,我在西城留守,其餘三方城牆各派遣一萬正規軍,一定要死守住!”臧霸喊道。
長安城上的曹操軍也開始動了起來。
此時西涼軍分散進攻,曹操軍的滾石擂木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隻能是推遲西涼軍登城的時間。
雙方毫無技巧可言,西涼軍士兵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拿下長安城!而曹操軍士兵心中隻想著堅守住,援軍馬上就會到來,我們的身後就是我們的家園了,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