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仕文:你怎麼知道?你在樓下?
林恩:嗯!來送酒,不過馬上就走了。
司機停好了車子,林恩幫著物流部的同事往小推車上搬酒。詹仕文之前告訴林恩把酒送過來之後找門崗的人,對方會告訴他們把酒放到哪裏的。
林恩正抱著一箱酒呢,突然她身前的酒箱子就被一雙手給奪了過去,林恩一抬眼,就看見了詹仕文正抱著那箱酒。男人今天身著一套黑色的名貴西裝,內搭白色的襯衫,他這樣抱著酒箱子,林恩看見他手臂處裸露出來的白色襯衫的袖口被這箱子給蹭髒了。
“這個箱子太髒了,還是我來吧。你看你袖子都髒了。”林恩邊說邊欲搶過男人手裏的酒。
“這哪裏是你們女士幹的活兒?”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啊!我們這一行在搬酒上是不分男女的。”
“你們這個行業我管不了,但是在我這裏就不行。”
門崗的人之前隻是站在一旁看著來送酒的這三個人往小推車上搬酒,現在大老板都出來了,而且還親自上手搬貨了,所以這位大哥也不得不上前搭了把手。
詹仕文又進到樓內喊了兩個人出來,然後他把林恩喊進了一樓大堂裏。
“你這是來視察我工作的?”詹仕文問道。
“不敢,我是來送驚喜的。”
“想我了?”男人輕輕捏了捏女人的下頜,問道。
“有那麼一點點。”林恩用拇指和食指比量著她的一點點,這一點點也就5毫米的大小吧。
“這麼一點點您都能親自上門來探視,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詹仕文也不惱,反而還巧妙地偷換了概念。
“是呀,這一點點也就是我上門來看您一眼,然後就閃人了。”林恩也不吃虧,她反駁道。
“別走了,一會兒一起回家。”詹仕文拉著林恩剛剛比劃著一點點的那隻現在正垂在身側的手,說道。
“不行!我衣服還有包包都在公司呢,要回去的。”
“那我晚上去接你。”
“不要,我們還是樓下見。”
“你不讓我見人啊這是!”
“這話怎麼說的。”
“你不是說要昭告全天下我是你男朋友嗎?”
“那你整個喇叭,然後在我公司樓下反複播放你是我男朋友,你看怎麼樣?”
“這畢竟受眾有限,你看我買一版報紙或者是登個電視廣告怎麼樣?”
“你還真無聊。”
“這怎麼能是無聊呢?這是分享喜悅,普天同慶啊!”
“陌生人幫你慶祝我是你女朋友?要不要這麼自欺欺人。”林恩剜了她身前的男人一眼,調侃道。
“那就廣而告之你名花有主了。”
“你是有錢沒地方花還是安全感匱乏啊?”
“顯然是後者。”
“安全感這事兒我盡量幫你找補找補,你看看再給我點時間,可以不?”
“我看行!”男人撅著個嘴過來討吻,但女人壓根就沒看見。
林恩滿眼看著酒已經差不多快卸完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林恩回過頭來對詹仕文說道,她這才看見他撅在空中還沒放下的小嘴,“公共場合,不要這樣。”林恩不想配合他。
“好!樓下等你。”男人悻悻地收回了嘴上的動作,無奈回道。
“嗯,很快就又能再見麵了。”林恩摳了摳詹仕文的手掌心,男人不得不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