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隻覺著腦袋裏晃晃蕩蕩的,而且還一撅一撅地跳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這是偏頭疼又犯了。
此時有兩個辦法,一是現在吃藥,這樣會遏製住病症,不會讓自己早上起來更加難受,但這個時間胃口裏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了,她需要吃點什麼先。或者是現在不理,等早上起來再吃藥,這樣有可能睡一覺之後偏頭疼自己好了;也有可能病情加重了,必須要吃藥,且至少要等到中午的時候藥效才發揮出來。
林恩打開了餐廳的燈,從置物架上拿了一盒夾心餅幹,然後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拉出把椅子坐下。她扯開餅幹的包裝袋,然後閉著眼睛伸手進去摸了塊兒餅幹放進嘴裏機械般地嚼著。
吃了能有三四塊的樣子,她聽見有穿著拖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向她走來。她睜開眼,睨向了聲音源。
詹仕文此時的頭型比雞窩頭能好一些,原來他這頭型是需要時間慢慢改造的。
“我吵到你了?”林恩為此感到抱歉。
“沒有,我是起夜,看這邊亮著燈。”詹仕文看了看眼前這個狀況,問道:“是晚上沒有吃飽嗎?”
“不是,是偏頭疼犯了,想著吃片藥,又怕空著肚子吃藥會難受。”林恩解釋道。
“藥放在哪裏?”
林恩指了指放在她手邊的一顆小膠囊。
“我給你按按先。”
“不用,你快回去睡覺吧,我吃了藥就好了。”
“乖,聽話。你這樣我睡不著。”說著詹仕文就把手指伸進了林恩的發絲裏幫她按摩起來。
“我總拖累你。”林恩為此感到十分抱歉。
“這可不叫拖累。即便是拖累,我也樂此不疲。”
“詹仕文!”
“嗯?”詹仕文此時的聲音綿柔溫婉,他喜歡她直呼他的姓名,而今天好像是她第一次這麼無意識地脫口而出,直呼其名。
“你這麼好,為什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傻瓜,不是說了嗎,我在等你啊!”
“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啊?!”
“你確定嗎?”
“……”
“那你確定是我嗎?”林恩覺著詹仕文也回溯過時空的概率應該就像Sky可能存在於她這一世的概率應該是一樣的,她更傾向於把他對自己說的那些什麼“看著熟悉”、“等了好久”、“愛過”等等這些字眼理解為他為了接近她的刻意為之。
“我百分之百肯定。”
“……”
“那你還真是不走運。”林恩呢喃道。
“怎麼叫不走運?”
詹仕文居然聽見了。
“我毛病這麼多。”林恩含含糊糊地回道。
林恩這個毛病其實是說她看心理醫生這個事兒,詹仕文全然不知,她沒告訴他,她以為他不了解她,她其實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完整。
“我也一樣有很多毛病啊!”
“如果你發現我……其實……嗯……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被動知道了之後會不會怪我?”林恩心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