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為自己填上一杯美酒,安靜的等著她的到來。
一身衣紗,神密透著純真的臉蛋出現在門口,我心下一緊,想笑的臉也跟著驚愕。
從她氣呼呼的表情可知道,她是來吵架的。
我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吵架,於是,給她出了一個小小的難題。
幫我寬衣,這是我一個很自私的想法,夫妻間該有的舉止,我想趁機品償一下,偷偷滿足一下自己。
她從驚愕中緩過神,不是很情願的走過來,大手大腳的替我披上衣服,動作笨笨的,讓我看著想偷笑。
她轉至我的身前,姣小的身子近在直尺,我邪念一起,伸勢抱住了她。
她很驚怕,奮力想爭托,卻迫於無奈,被我緊緊相擁。
可挽兒的突然造防,把這一美好的時光徹底打碎。我們都有一刻的驚亂。
挽兒大聲責問我們的關係,我沉默不出聲,心裏卻在後悔自己的貪心,告成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麵。
她在向挽兒解釋,可是借口很無力,挽兒決裂的態度讓她更是痛苦不堪。我知道,她也是真心想和挽兒交朋友的,可並不想讓挽兒為此事傷心。
看著她急於解釋又無從說起的臉蛋,我很心疼,於是讓她到外麵等我,我自己來和挽兒解釋。
她離去時的眼神有著責怪。
挽兒睜著明亮的大眼,等著我的解釋,我知道,隻要我簡單的否認一下我和雪兒之間的關係,挽兒一定會相信我的。可不知為何,我竟然肯定自己心中所想,把對雪兒的愛慕之情徹底的告訴了她,結果很明顯,她眼裏閃起了怨恨的火光,而針對的是雪兒。
我害怕了,以挽兒少不更事的心態,很容易走極端的路,於是,我又是一陣好言相說。
我的話,她向來都聽,可是,這一次,當我敬告她不可以動雪兒時,她眼裏分明告訴我,根本不可能。
挽兒帶著怨恨的心走了,我卻失落起來,不想傷害的人,最終還是因我受了傷,我自責起來。
可世界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這個不想接受的結果,我還是咬牙承認了。
送她走的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看來一定還在為挽兒的事情而生氣。
我也不敢主動跟她說話,隻好冷淡的望盡一路風景,任馬車遠離。
忽然,聽到她的聲音,問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我有些想笑,最終卻板著臉告訴她沒有,她又很老實的縮回了馬車裏。
從她問話的語氣中,我知道她的氣消散了不少,心裏忽然開心起來。
晚上行至一客棧,我們打算住一晚再走,一掀簾,看見她斜倚在欄杆上睡著了。我想她一定是累壞了,所以沒有忍心把她叫醒。
想不到,她醒來後又找到了不理我的借口,原因是我沒有讓她吃飯。
我在心裏苦笑,這丫頭越來越叼鑽了。
用過晚膳,我很自然的來到她的門口,強力推開門,發現屏風後麵傳來水流聲,她在沐浴。
可能是心已止,情也靜了,對於這種無言的致命誘惑,我那些邪惡的念頭沒有了,多了一份舒然。
發現我的到來,她急急急忙忙的披著衣服出來,媚目瞪著我,要我到別的地方去睡。
我編了個可笑的理由,強硬的留下來,可她卻說我是因為懼怕南王爺的勢力,更令我氣氛的是,她竟然說成親王將要成為她的夫君,我真是被氣的無話可說了。
憤怒的甩袖離開,我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我會走的那麼幹脆。
她的話就像刀,直直的刺進我的心上,那樣的真徹。
我開始生莫明的氣,一個人趁著夜色逃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我想好好整理自己的憤怒,雖然一千種可能是辦不到,可我還是想讓夜的清涼平撫那疼痛的地方。
她說要嫁給別人,我怎麼辦?
橫躺在樹上,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就踏露而歸,見到她怪怪的模樣。
她頭罩黑紗,似乎想把所有的目光隔開,當然也包括我的。
我沒有詢問原因,隻是放任自己默默的跟隨著車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