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能不能,不要把她當做棋子?”李瀚天流著眼淚問。他覺得,他真的很殘忍,將這麼小的孩子,扔給了這樣一個善惡難測的師父。以前他以為,沒了孩子便沒了他的命,可是如今,他才發現,隻是一輩子見不到文舒,就比她的命更重要!
“她是我小徒弟。”顏悅隻這一句。他的徒弟,便沒了平凡的資格,想要安全,他護她!想要沒挫折,不可能!
李瀚天點點頭,明白了。
顏悅掏出了一粒冰藍色的藥來,遞向李瀚天:“保你身體的,你隻要不抗拒我意識的侵入,易魂就能成功七分。”
李瀚天接過來一口吃了。
“你不等文舒麼?我給她的限度極為嚴厲,她很有可能會在八十年之內回來。”顏悅最後問,從床上站了起來,他身後的一床被褥自行移動,落到了李瀚天的腳邊。
李瀚天會意的躺了上去,閉上眼,眼淚默默的流。
低喃聲自唇邊響起:“文舒,我相信你會如師父說的那樣,做到八十年之內回來這裏,可是我等不了那麼多年!”不是我做不到,我真的能做到,等你五年十年一輩子都能做到,可是你做到了我做到了又如何?就算那時我們都是相愛的又如何?你相貌依舊,我早已容貌枯黃,就算你不嫌棄,我能不自卑麼?你能跟一個滿臉皺紋相貌可以做你爺爺的人親親我我麼?不可能的。心理落差這麼大,你的感情還能剩多少?見識過外麵精彩世界的你,視野思想見識上會與我處在不同的高度。我不甘心我等你等到我快死的時候,隻是見你一麵,看你光芒萬丈意氣風發,自己黯然傷神。我不想仰望你,更不想被你憐憫,我想站在和你同樣的高度,一起看大千世界的美好。
所以,對不起,我不能等你!
那個男人這幾日越發的瘦了,我有些擔心。
今日裏,我將這事給子瑛提了,她覺得也是,就去給把了脈,回來說:“一切正常。”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裏既高興,又有些失落,他為何不是真病,為何不一病至死?
其實前幾日我就注意到了,以為他是想念文舒,也覺得正常,不想竟是瘦的明顯了起來。
我出了山壁的房間,到前邊的林子裏打了隻肥大的野兔,李瀚天說不能出去太遠,會有危險,黃伽山是什麼地方,我自是知道的。前兩日我走的遠了一點點,就發現外邊的野雞比別的地方敏捷很多,還遇到一隻凶悍的野豬,以我的功夫,在外界對付一隻野豬是輕而易舉,沒想到費了力氣竟然隻是傷了它,而沒有殺死。
這黃伽山的動物,不知為何竟是比外界凶惡數倍,本是擔心住處的安全,忽然發現,在山壁裏住了的這些日子裏,也沒有見過有什麼動物園出現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