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流的太多,腦供血不足,李瀚天隻覺頭都是個輕的,有些暈沉沉的。
“這樣下去不行!”曾子瑛很著急。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這種情況,身體健健康康脈象正正常常,沒一分事,人卻有問題。
“還是將那仙緋玉拿來吃了吧!”李瀚天歎道,從懷裏摸出了自己那塊交給曾子瑛。這看起來是小事,可要這樣在流下去,指不準他可就栽倒在了這樣一種小病上!
曾子瑛進去燒酒,準備溶化那塊血蛐蛋。
冷冰玉抱著小舒暢,皺眉看著李瀚天,他雖然想這個男人死了,可是他要真死了,文舒會傷心的。
曾子瑛燒開了酒,正要將那塊血蛐蛋放進去,忽聽熟悉的聲音傳來:“子瑛,將那藥換了,換成第二個藥櫃裏上數第三排第五個抽屜裏的藥。”
曾子瑛一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沒有人,也就是說,另兩人沒有聽見。
一句話之後,再沒有了。
曾子瑛將藥收了起來,去取了藥櫃裏顏悅說的那藥,是一塊暗綠色的莖根。她再看一眼抽屜外標明的藥名,“麻仁”兩個字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上邊。
很明顯,這塊暗綠色的根莖根本就不可能是麻仁。
她合住抽屜,拿著取來的東西來到爐前的藥罐裏,看著裏邊沸騰的酒,滿室的酒香味。
換?還是不換?
她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東西放進去,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藥效如何,吃了下去會有什麼反應,可是她學醫多年,還是大概看得出來,這不是補身的藥。
曾子瑛將東西放在藥罐上方,想著扔下去。可是她一想這樣要是下去,李瀚天要是有了什麼事,她怎麼對得起文舒?那是她這一生裏最知心的忘年交,她怎麼能對不起她?
右手又將收起來的血蛐蛋掏出來,想扔下去。可是一想顏悅也沒做過什麼傷害文舒的事情,這萬一要是救人了呢?血蛐蛋雖是聖品,可是聖品不是對每一種病都有用的,有時候對特定的病,也會起反作用。
右手後退,左手上前,卻是遲遲不鬆手。
心裏遲疑不覺,矛盾萬分。
左手後退,右手上前,還是遲疑。
要是這樣把血蛐蛋放了下去,萬一他沒有想對瀚天不利,她這樣反是害了瀚天怎麼辦?
“怎麼,要陪你睡一覺才願意?”淡淡的聲音傳來,如常的語調,曾子瑛心裏大驚,神思一晃,左手一鬆,那莖根就掉入了藥罐裏,濺起了的酒花射到她的手上,刺燙的疼。她卻沒了反應,驚的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他的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