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2 / 2)

曾子瑛接過酒杯,拋開心思,手在空中虛灰一下,也是笑道:“幹!”文舒那一句話說的對,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他就要帶文舒走了,以後,連一天裏見上他一麵,也成了奢望。

兩人喝的痛快,一會兒就喝光了兩小壇,這時文舒抱著孩子怒氣衝衝的過來了!

她本就覺得奇怪,瀚天就算去取東西,也不可能將孩子一個人留在冷冰玉身邊,那樣太過危險。

東院裏沒有守門的小廝,也不能找人問,她抱著孩子出去到平安園裏一問,才知道瀚天並沒有回去,幾個書房裏也沒有人,一問下人,都說沒有看見。

她有些急了,不知道冷冰玉對瀚天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她去師父房間裏就那麼一會兒,他就不見了。

“冷冰玉!”文舒衝到曾子瑛房間裏,站在門口處看到兩人都在喝酒,房間裏地麵上一片淩亂,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感覺好像子瑛與冷冰玉的感情很好似的,她倒是不知道這一點。

冷冰玉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文舒,尖尖的下巴和優美的脖頸都掛著酒漬,濕濕的,他並不隱瞞,笑道:“怎麼,找不到你心上人了?”

文舒一慌,確定了李瀚天消失與他有關,兩步跨到他的麵前低頭問:“你把瀚天怎麼了?”

“哈,我能把他怎麼了?能把他殺了不成?”他那一個殺字,咬的極重,帶著怒氣。

“那他為什麼不見了?”文舒質問起來。瀚天的武功雖然不比冷冰玉高,但冷冰玉也不可能是一招就把他給製住,房間裏完好如初,並沒有打鬥的痕跡。當時他們兩在房間裏,她自然要打他來問了。

“他自己聽不得真話,我有什麼辦法?”冷冰玉又灌了一口酒,抬頭對文舒說,“你知道麼,這世上最傷人的,便是真話。”他們的聲音,帶著幾分哭音。

文舒雖然見過他哭過幾次,卻知道他與李瀚天是一樣堅強的人物,隻是這一次雖然沒有哭,卻比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脆弱。

“你對他說了什麼?”文舒咬牙低問。真話,怎麼真話?他該不會對瀚天說,那一晚他和她親熱時怎麼怎麼的,把瀚天給氣走了吧?!

曾子瑛早將桌上的東西給掃到地麵上了,坐在空無一物的桌子上,也不插話,拿灑壇喝了一口,看著兩人,再喝一口,再看著兩人。

冷冰玉不回答文舒,卻是偏頭對曾子瑛說:“子瑛,你知道麼?我將她的男人趕走了,我本來應該高興的,很高興很高興的,可是我卻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