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時她意識到,這個世上,永遠隻有一個景文舒!
從那時起,她一日日的幻想她變成一個男人,得到她的愛,過著幸福的日子。
隻是每一日裏,她的身形都提醒著她,她是一個女人!
冷冰玉冷漠的看著李澣天,伸手解著衣服,解了三顆衣扣,手卻是顫抖的不行。
她頹然的靠在牆壁上,渾身都在因為即將發生的事情顫抖。
她看著自己的修長抖動的手,這雙手為了活著,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液,她現在雖然身處富貴榮華,經曆的生死痛苦和煎熬,遠遠要比李澣天多得多,她的心早已磨練成了金鐵,此刻,竟然下不了手!
她還是不忍心……
不隻是因為李澣天,更是因為她自己。
如果她要是這樣做了,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
她嗬嗬的慘笑出來。
承認了又如何,就算她成為男人,文舒也不會愛上她,更何況,這個世上沒有這樣的可能,她成不了男人!
所以她連一絲的希望都沒有!
李澣天心裏急速的運轉,發現冷冰玉滿麵的驚慌與逃避,竟像是……不比他好上多少!
怎麼會這樣?李澣天疑惑,卻沒有時間多想,他敏銳的捕捉到,冷冰玉她嫉妒的,是他是個男人,而不是他得到了文舒的愛,不對,應該說,她嫉妒他是個男人比她嫉妒他得到文舒的愛更多一些。
這話聽起來像是正常,對他來說卻不一樣。
看著冷冰玉像是咬了牙下了決心一樣,李澣天匆忙說:“文舒的師父是世外高人,他應該有法子把女人變成男人的!”對症下藥,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沒有說肯定的話,隻因這時肯定的話反而讓人生疑。
冷冰玉一驚,駭然的瞪大那雙好看的鳳眼,愣愣的看著李澣天,反射般震驚的問:“你說什麼?”隻四個字,她的語調已經從驚訝驚喜到不置信,最後,隻剩下巨大的懷疑。
有時候,人偏執到了一定的程度,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隻要有一絲希望,就會被無限放大,雖然說的是匪夷所思的話,李澣天自己也覺得不可信,還是懷著希望說了。
他想著她會相信,更沒想到她竟然真會連這種明顯的謊話都信了!
“我是說,你要是想成為男人,文舒的師父或許有辦法。”李澣天努力使自己平靜,重複了一遍,看著冷冰玉圓瞪的眼裏露出希望來,趁熱打鐵:“我說真的,文舒師父不是這片大陸上的人,否則他的功夫也不可能那麼詭異,十幾天的時間就將文舒教成天下高手。咱們這片大陸裏,有誰有這個本事?”他冷靜的反問,將事情分析給冷冰玉。
其實這是他胡謅的,以前偶爾談起熙國邊境上的小島,文舒笑說或許有的島比她們所處的這四國諸部落加起來更大。當時隻當她初醒,孩子般的開玩笑,如今正好拿來用,加上師父的異常,相信她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