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天正要說話,曉三這時推門走了進來。他在外邊看冷長淑剛走裏邊就發出了瓷杯碎裂之聲,知道李瀚天正發著火,也不敢進去,待了一會兒也不見人出來,怕出了事,就進來看。
“曉三,你去外邊看看,有沒有淑皇子的人在園子外邊盯著,小心一點,不要被發現了。”李瀚天支走了曉三,才點著頭說行,就讓那冷長淑著急去。
支走曉三不是他信不過他,王府裏的人自然向著文舒,這事沒辦好之前還是少人知道的好。他叮囑司玉:“從後園角門出去,順東院北邊走,從偏門出府去宮裏。”想了一下,他又道,“不要讓府裏的人駕車帶你去,在府外雇個車。”
“好。”司玉應著,拿了進宮的牌子出去了,雖然覺得少爺有點謹慎過頭,小心為妙還是好的。
司珠也去出找人,得先“教育”一番,才能著手讓人“監禁”冷長淑。
曉三一會兒進來說:“王妃,好像是有人在向這邊探頭,像是西園裏的人。”他把疑惑詢問的目光放在李瀚天身上,心底裏猜測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謙國皇子是不是真的有孕了?有孕了又是誰的孩子?王爺的麼?不然他找王妃幹什麼?可是他不是安平安寧,更不是司金司銀他們,身份還不夠資格去關心這件事情。
“曉三,你等著看,馬上就會明白了。”李瀚天淡淡的道,麵色很是平靜。
他剛才生氣摔杯子,隻是因為他與文舒的家,成了別人的戲場子。
這件事裏他疑惑的是,冷長淑到底是自己想出來這些事,還是被人給指點了。他看起來不是那麼有心計的人,十有八九是被人給利用了。他可沒有忘記還有一個冷冰玉,不認同她對文舒的感情,不代表會忽略她的重要。從某意義上說,這個女情敵比男情敵更難對付,因為她的權勢身份造成的影響力要比其它男人都大。
婚前他沒有想到那一夜的那個人會是他將要嫁的平安王,更沒有想到文舒會愛他,最最沒有想到的是,他要與一個女人爭女人!
如果說他與文舒之間的信任不夠深,從救師妹那件事發生了誤會,產生裂痕造成他與文舒不合是開始,那麼他書房裏發現女人的肚兜定了他不貞的死罪就會成為她們兩感情的重重一擊,而冷長淑有孕這件事就會成為致命傷,讓他失望的心徹底絕望,要是冷冰玉連桑思心也算計到內,他的到來會讓他滅了最後一奢望。
他沒有理由不去懷疑這件事情與冷冰玉無關。
觀荷亭裏,她身上散出的哀傷雖短卻濃,現在想來,她眼底壓抑著的東西,就是對感情的向往,難怪在平安王府裏一住三個月,竟然是如此目的。
想到此處,李瀚天渾身也有些發涼,如果文舒對他的信任少一點,那他真沒有翻身之地了。冷冰玉的手段真是厲害,連環計啊。
現在他不明白的是,冷長淑到底是真有孕還是假有孕?
憑著沒有用的棉包就去斷定他有身孕太過武斷。真有孕,會是誰的孩子?這樣還好說,他圖的十有八九就是給孩子一個安身的地方,可要是假有孕,那這件事的目的就不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