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扔了吧!”他從文舒手裏拿過緊捏著的柳條,扔在了一邊。
很快,景文雅就得知此事,帶著人匆匆過來看了。
“皇姐。”文舒一見景文雅,剛平複了很多的心又起了波瀾,皺著鼻子有些哭腔。
這邴氏怕是很快就要反了,皇室裏現在實際掌握的兵權的隻有三四十萬,還有另四十萬的兵權沒有被景氏掌握。
“怎麼回事?”景文雅也吃了一驚,沉聲問道。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我本來隻是想阻止皇後接近我,他想害你呢,我……”文舒雖然心底有些慌怕,思路還很清晰,說到這裏,突然打住,有些話不是能當著眾人的麵說的。
“皇上,平安王殺了皇後,削了臣的一條胳膊,您要為臣做主啊!”邴利軍額頭冒著豆大的冷汗,跪在地上叫起來,臉色蒼白如紙,身側的衣服被血染紅一直流到了膝蓋處。
“是你先要殺我的!”文舒反駁著,對著她那狠毒的雙眼,心底有些驚怕。
看來是真的不可能有化解的可能了。
她不怕邴利軍,就怕她身後那五十萬的兵將。
“是你先殺了皇後,他不過是拿了糕點給你吃,你就誣陷他要殺了你,才對他下殺手。”邴利軍惡狠狠的盯著文舒的臉。這一次,她要是不讓這景文舒為此贖命,她就把邴字倒著寫!
她把目光轉到了景文雅身上,逼視著她:“皇上,平安王刺殺皇後,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她悲聲說著,看景文雅怎麼來處決。
她知道,景文雅至少會先將文舒關起來。
邴氏她現在還惹不起,為了國家,她隻能除了景文舒,太後必不會原諒她。
到時候,製造混亂,才是最佳的時機。
李瀚天也緊張的看著景文雅,手緊緊的攥著,捏的文舒手生疼。
“別怕,我不會死的。”文舒反是仰頭,湊著他的耳朵低聲安慰著李瀚天,“就算出事,師父會救我的,大不了,我們遠走天涯,你願意麼?”她的武功高,聲音能放到極低,不想讓外人聽見,也就隻李瀚天能聽見。
“願意。”李瀚天點著頭,她能放下王爺的身份,他為什麼就不能放下李家家主的身份?要是有公公幫忙,定是能讓師父救出文舒而逃出去。隻是這樣一來,熙國就陷入了危險,文舒當初可以為景文雅鞏固國家根基而娶他,到時候真會願意走麼?
文舒像是看出了李瀚天的擔憂,小聲的說,“熙國與我的命比起來,或許熙國重要,可是曆史存亡有它的規則,這熙國總有一天也是要被後人取代的。瀚天,你放心,我現在有你和孩子了。”
上次幫皇姐不過是犧牲她的幸福,這次她要有事,犧牲的會是瀚天的幸福,以前對她來說她的幸福不重要,現在對她來說,瀚天的幸福比熙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