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玉看到一雙濕嗒嗒的雪白玉手向她伸來,心裏驚了一跳,一把拍開文舒的手,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這時才覺自己反應激烈,忙笑著說:“我早上剛冼過,現在不想冼。不過是你說你沒來過,讓我陪你來,我才來的。”
她的笑帶了些不自然,冷冰玉越躲避,文舒就越覺得她心裏有鬼:“我這裏可是溫泉,泡著可舒服了,別的地方很難找到的。”今日裏她要是敢當著她的麵脫光衣服,就證明她是個女的,要是不敢,那就是“有趣”了!
“我知道。”冷冰玉發現有些扭不過文舒。雖然上次無意中提到過溫泉,她說過要來,今天邀她一起也不算突然,她卻覺得,她似乎比平時熱情,好像非要她下去一樣。
“知道還不下來?”文舒說著,拉住冷冰玉就要向下曳。
冷冰玉總算是發現了文舒有什麼不對了。
她想幹什麼?讓她下溫泉有什麼目的?看她脫衣服?難道,她也像她一樣,懷疑她的身份?
想到這裏,冷冰玉就著文舒的力道,進到了溫泉裏。她一手解著衣服,一手笑看文舒:“好,既然舒兒這樣想看嫂嫂的身子,給你看就是了!”她的身子是如假包換的女人身,還怕她看不成!
這話說的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文舒惡寒,怎麼聽起來這麼的不純潔啊!
等冷冰玉解了衣服,文舒看了她一眼,她身前那雙柔軟那樣飽滿真實,水池下的下身也沒有男子該有的特征,顯然不是男子。
那麼哥哥的婚事就要另想辦法,不能讓他一輩子都耗在這個女人身上。
查明了冷冰玉的身份,足足泡了一個下午,文舒心思有些重,泡完後就與冷冰玉坐了馬車回璟城。
所謂藝高人膽大,李瀚天說文舒武功在天下間也是個頂尖的,她現在武功高強,也不怕刺殺什麼的。
剛出別院行了不久,文舒坐在車裏正與冷冰玉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而又虛弱的聲音。
“文舒……”
師父!
文舒吃了一驚。
她的師父性子一向都是個強硬驕傲的,什麼時候這樣虛弱過?
“師父,你怎麼了?在哪裏?”文舒立刻出聲問,冷冰玉詫異的看著她,突然的,說什麼話呢?莫不是發癡了?
“向正東北……行七……七十二裏多。”在師父聲音的指引下,文舒交待馬夫快速的向東北奔去。到了不能行馬的時候,就棄車用輕功,在一處荒地裏,找到了師父待的地方,文舒一見到他的樣子,驚懼了。
隻見師父一身珍珠白的衣衫被血色染紅,渾身是傷的靠在一顆大樹上,臉色金白。他右臂斷了,左手拿著一截斷臂,望著她虛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