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被帶到了福厚殿宮男居住的廂房裏,也不知道被什麼迷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四個看守我們的宮男太監全死了,被一箭穿心。要不是我們昏迷著,逃過了這一劫,現在怕也見不到少爺了。”司銀說著手微抖,嚇得眼淚汪汪的,一個沒忍住,就掉下了淚來。
“昏迷前我還咒那四人不得好死,沒想到卻也是她們救了我們兩的命。”司金補充。雖然存著戒心,先前他並不知道那四人是看守他們的,直到倒下的那刻才明白。
“好了,已經過去了。”李瀚天點頭表示明白,出聲安慰。金銀珠玉四人是在他身邊侍候的,也會幫他打理一些事情,不像奇珍異寶四人學過功夫見過血,遇到這種事驚慌也屬正常。那四人,應該是後邊來刺殺他的那一拔人殺的。看守的人被殺,被看守的倒是活了過來,世事顛倒,黴幸相依,果真如此。
一路無波的回到了平安王府,李瀚天直接去找曾子瑛把脈,到了東園門口,剛進去不久的時候,遇到了等在哪裏的冷冰玉。
“哎呀,真是巧啊,妹夫,你來找平安王麼?”冷冰玉笑著問李瀚天,長眉下的鳳目裏流出善意的暖色,張唇動口間,任何隨意的一個動作都透出了妖嬈,讓人見上她一眼,都能被勾起心底的火苗。
李瀚天與冷冰玉相見的時間並不多,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今天她救了他,心底對她的觀感好了一大截,看見她也不像以前那樣不舒服,平和友好了很多。
“今日裏多謝嫂嫂。”李瀚天真誠的對著冷冰玉行了一禮。
“那自然要是謝的,我可要讓文舒請我去醉仙樓裏吃上一個月,也不枉我專門跑了這麼一趟。我現在倒是要來看看,文舒忙著泡什麼藥浴,有多重要,連自己的丈夫女兒的死活都不管,她真以為用上個幾天時間,功夫就能趕上你我了?”冷冰玉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先點了璟城裏最大最好最貴的酒樓一個月。
李瀚天的手微微一僵,忽而緘默下去。
雖然這個妻主事事都對他好,到底還是個孩子心性,真要著急學武,也不在這幾天。
就今天發生的這兩件事來說,第一件事隻要她在他身邊,那麼就會說明白,也就不會發生。
第二件事,有她在……其實她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幸好她不在,不然怕是危險了。
現在他回了這平安王府,連個安慰他的人也沒有,她怕是還在泡藥浴不出來。想來曾太醫已經說過了她父親回來了的事情,她連個話也不傳出來。
他不反對她學武,隻是擔心會出了什麼事兒。等她出來以後,他一定要看看這東院裏住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雖然這個妻主沒有女兒家的氣概,他卻能感受到她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逐漸的認識到了她身為妻主的責任,總有一天會撤了小男兒家的那種脾性,不會一遇到委屈就掉眼淚。她做事有時也很單純,他喜歡的就是她的單純,真要是個深沉的,也不會對他這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