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天也任著他們兩誤會,隻覺肚子越來越痛,嚇得一聲不啃,像是隻要一啃聲,孩子就保不住了似的。他雖有武功,此時卻是半分不敢使。
一等回了平安王府,直接讓人把馬車趕到東院,一頭衝進了大廳,劈頭就問曾子瑛:“文舒出來了沒有?”
曾子瑛看他如此急急慌慌的樣子,一愣,搖了搖頭,李瀚天讓跟著的司金司銀退下,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微微的喘著氣。
李瀚天額頭微微冒汗,連鬢角都有些濕,臉色慘白,看著他的曾子瑛疑惑極了。他雖然老,好歹也是個女人,這寡女孤男的總是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一向穩重的王妃成了這般樣子?正統的紫金宮服都不換就這樣過來,有什麼需要保密的急事麼?
不得不說,皇宮裏待了幾十年,曾子瑛已經是個成了精的人物!
“曾太醫,麻煩你幫我把把脈。”李瀚天伸出麥色的胳膊放在桌邊,從袖裏掏了一方錦帕搭在手腕上。任何大夫都不可靠,司鑫的醫術隻是一般,也來不及過來。雖然相處時間短,他卻信得過曾太醫,就算他不能為他保密傳出去損了文舒的麵子……去她爹的!他管她爹的麵子!他的孩子最重要,那些虛幻的東西頂個屁用!
曾子瑛壓下心裏的疑惑,也不多言,過去坐一邊,把起了李瀚天的脈來。
然後,慢慢的,她睜大了眼睛,不置信的看著李瀚天。
她一進他身,就聞見了他衣上有淡淡的麝香味,從皇宮裏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她以為王妃擔心自己被弄的不孕,可是竟然,竟然已經有身孕了!
“孩子到底有沒有事?!”李瀚天心裏一緊,左手捂住小腹厲聲問。不,不會的,他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曾子瑛回了神,總算是鎮定下來,搖了搖頭。
天啊,這……文舒的丈夫竟然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了,他們、他們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吧?!這孩子,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會不是文舒的吧!
“真的?”李瀚天喜得笑了起來,一聽說沒事,突然間覺得肚子就不疼了。他目光認真的盯著曾子瑛,一字一句堅定的解釋道:“孩子是文舒的,你可以問她。”一緊張,竟是亂了章法,忘記要先說明白事情了。
“怎麼回事?”曾子瑛好奇起來。這麼說,在成親之前,文舒已經與李瀚天行過夫妻之禮了?近兩個月的身孕,兩個月前……難道是文舒失蹤的那一日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