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又是一笑,夾著菜自已吃:“對,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管別人怎麼看,身體要緊!”
一句再平常簡單不過的話,猛然間聽到卻是擊得李瀚天心底一震,巨大的感動襲來,鼻尖裏酸疼的難受,喉音裏堵著一口氣,下不去,上不來,全身像是僵了一樣難受。他微低著頭夾菜,掩過眼眶裏點點的光芒。
文舒倒也沒有注意到,飯後漱了口喝完茶的時候,拉著李瀚天的手腕把著脈。雖然他說沒事,還是看一下的好,這樣才能放心。
李瀚天也是聽說文舒跟著曾子瑛學醫,看她把脈的動作,雖然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她也學不了多少東西,發現不了,心下還是有些緊張。要是她知道她要做母親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高興的跳起來?還是,吃驚的難以相信?
“沒有什麼,好著呢!”知道她把不出來,李瀚天還是把手腕從她手裏抽了出來。十幾年經商的經曆,他在無形中已經把謹慎凝在了骨血裏,應對事情的態度自然而發。
“哎呀,別!”文舒似乎感覺到了他身體有一點不對,不像是一般健康的男子,著急的把他的手腕拉了回來,雪白的臉上一片固執的神色。
“好好,你把吧!”看著她臉上的認真,知道她是關心他,也不好違了她的意。李瀚天笑著應,眼底有著他自已注意不到的寵溺。剛學醫,她自然有著興趣,屋子裏的這幾個,有好幾個都被她把過脈。
文舒把著脈,漸漸的凝起了如畫天眉,李瀚天察覺她神色不對,緊盯著文舒,看她密密如織羽的睫毛眨了兩下,臉上帶著思索而詫異的神情,然後晃悟的抬頭震驚的看著他,那如若施脂一樣的紅唇翕合了兩下,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來。
她……她發現了?
她怎麼會發現?李瀚天難以置信,也是睜著雙眸看著他,然後神色微凝,對著還在屋子裏的幾人揮手道:“都下去吧!”這事暫時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司金司銀兩人下去了,安平安寧互看了一眼,雖然剛開始時半點都瞧不起李瀚天的身份,不過文舒對他徹底的維護,已經教全府上下的人不敢小看輕慢了他,把他在心底放的極重,已經當他是王府的主子來看,於是也跟著下去了。
文舒初開始並沒有把出李瀚天有了孕,隻是覺得他脈象有些奇怪,有些熟悉,又記不起來是什麼狀況,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可不是和女人懷了孕的脈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