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有去揭蓋頭,反是斜著躺倒在了他身後的床上,沒想到竟是困的一會兒睡了過去。
李瀚天詫異至極,他剛從蓋頭下的縫隙裏看到了她的衣角,那大紅的和他嫁衣相同的顏色質地表明了進來之人的身份,他的妻主,平安王景文舒。那菜是他讓信的過的人從外邊帶進來的,沒想到吃東西會被人撞見,且是被她撞見,是偶然還是他被人監視著?他怎麼沒有發火,連生氣好像也沒有?這個平安王,如若不癡呆了,那麼她要麼是不在意這個婚禮,要麼是個極為深沉的人物!他揮手示意侍子撤下用畢的飯菜,他可不想讓自已餓著,他能餓,肚子裏的孩子可餓不得!
兩人一個靜坐一個靜躺,房間裏安靜的能聽見人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因為過份的安靜,能聽到輕微的開門聲,一道小音的男聲從已經被下了簾子的內室門外傳了進來:“司金司銀哥哥可以出來一位麼?”
“少爺,我去了。”司金一聽,對李瀚天說,見他無異議後就出了房門,見一個柳眉大眼的粉紅衣裝的秀美男子在內室門口站著打量他,便笑著小聲問:“我是司金,怎麼了?”因為少爺的很多東西要搬過來,昨日裏有幾個丫鬟小廝並漢子帶了東西過來,見過這邊的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奇怪。這個人,看衣著應該是平安王身邊的侍子安平或是安寧了。
“我家王爺在房裏麼?”安寧打量完司金,小聲問。按規矩新房在王爺沒進去之前,他們女方的人是不能進去的,這都找遍了,就是找不著人,他隻好到這邊來看看了。
“在房裏睡著了。”司金一聽安寧的話,臉上笑意不漸,眼底卻是疏離了起來。剛聽著態度語氣都好,這一句便漏了餡,不敢細究。什麼我家王爺?!堂都拜了,都已經成了夫妻,做了一家人,還他家王爺!這分明就是不把他們當一家人看!
安平一詫,還真在這裏!想著也不再說,就要進門。
問了事兒連多一句話兒也不說,初識也不報名,這樣高傲,司金一看就要擋了他去,雖說這王爺已經進去了,可是一般都是傍晚或是晚上才進去,這大下午的也不好。剛動了動胳膊要伸出去的手想到了一些事卻收了回來,以後還得在這裏生活,王爺身邊的人不可得罪,他進去也不違禮,隻好先讓了。
“王爺,管家有事找您,起來了!”文舒本來睡的也不深,被安寧叫醒,坐起身看了一眼周圍,才知自已一小會兒竟是睡著了。耳裏聽得外邊熱鬧的鼓鑼聲,歎了口氣,這還不知道又有什麼禮節習俗要守,真是煩死了,隻得站起來讓安寧理了衣服,跟著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