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找了三個下人來,悶上眼睛抽了三人共1000毫升的血,先輸了一些血到那個男人的身體裏,文舒與曾太醫都緊張的關注著他的情況,見沒排斥反應,又全輸了進去,就等他醒來了。
可是,沒醒!
按說,他脈搏已經平穩,醒不過來的原因應該就是失血過多,為什麼還是醒不來呢?
難道是血輸的少了?兩人又輸了800毫升的血進去,守了兩日,才見他醒來。
那個男子醒來的第一眼,望到了文舒與曾太醫,他眸光如燦爛的星河一樣耀眼,深邃如宇宙,看似平靜,卻又危險至極,像是能吸了人的神魂進去,文舒隻覺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勢壓壓向了自已,突然間覺得自已渺小如尖埃螻蟻。
正自驚心,卻覺曾太醫一連後退了七八步,文舒轉頭去看時,隻見她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血水分裂開散,如霧般飄散在兩人間,在濃鬱的血腥味裏,文舒看到了她驚駭恐懼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床上躺著的那個男子,比見到惡鬼更加的可怖!
怎麼回事?
文舒吃驚至極,慌忙上前去扶著曾太醫,一手去把她的脈,關心的問:“怎麼了,子瑛?!”子瑛,是曾太醫的名字。
初見曾太醫時隻覺她是個很冷淡的人物,相處之後才覺得她性情平和脾氣極好,雖然沒有丞相來的溫和可親,卻是比她要爽朗很多。文舒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她成為忘年交,一是因為兩人有著共同的興趣,氣味相投;二是因為她思想極為開朗,很能接受新知識,無論文舒說血型說手術說什麼讓旁人難以想象的事,她都能接受,感覺起來竟不像是和古人相處,極為的舒服;三也是因為她脾氣好又不拘小節,與文舒是同一類人。文舒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異世裏遇上一個忘年交,而朋友不分年齡,兩人相識時間雖短,談得來後就都拋開身份,互稱對方名字。
曾子瑛一手捂著胸口,一手護著文舒到她身後推著她向後走,微喘著氣,滿臉驚駭的看著床上的男子,焦急的喊:“快逃!”
快逃?
什麼快逃?
文舒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也不是個愚笨的,知道曾子瑛這樣說必有她的原因,不是現在發問的時候,忙扶著她向外跑。
“自已……逃!”曾子瑛渾身沒有力氣,恐懼使她抖個不停,努力從文舒手裏抽著自已的胳膊,讓她離開。
別說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就算知道,文舒又怎麼可能自已逃?再說了,她好好的,可見那什麼事對她造不成影響,她急著自已逃幹嗎?她很固執的帶著她出了房間,在外守著的鄭雲鄭遠見狀忙上前來,看到曾子瑛身前的血跡,吃了一驚,戒備的盯著四周,輕聲問:“王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