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出了她的憤怒,卻是不解她眼底的那絲擔擾害怕,避過臉去不再看她,脫了靴子上床。
文舒慌忙掀被起身向床下逃去,卻是被一把曳住胳膊拉了回來。這個男人的力氣很大,或者說人家會武功,她怎麼掙也掙不開,反倒是被三兩下被脫了中衣,隻剩肚兜與褻褲,頓時羞憤不已,伸腳對著他跨下踢去,卻是被他躲了過去。
文舒心內憂急,氣的雙眼睜大憤恨的目光瞪過去,卻見他伸手在她身上一點,就再也動不了半分。再見他手向後一揚,一陣輕風過後,房間裏的蠟燭全都熄滅,眼前一暗,耳裏聽得“嘶”的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傳來,然後眼睛被蒙住。
文舒真正的害怕起來,胸口微微起伏著,聽到了對方解衣的聲音,然後身子便被放到了床上,一雙大手解了她身上最後的束縛,他似乎也很緊張,無意的觸碰間能感覺到他的手微顫不止,然後唇就被吻住,她隻覺一股男性的氣息鑽入鼻孔,頭腦轟的一下空白了。
他身上有一種好聞的幹淨氣息,一時記不起來是哪一種味道,卻是蠱惑著她的神經,竟是讓她有些沉迷,連什麼時候被解開穴位她都不清楚,直到兩人親密無間,她才被身體傳來的劇痛遽然驚醒,疼痛與恐懼驚的她臉色煞白,一滴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去。
在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累暈過去一次再醒來時,天早已經大亮。
再次醒來時口幹舌燥,身上感覺起來很是清爽,應該被打理過了。
她才一動,就有人扶了她坐起來,端著一碗水喂到了她唇邊。文舒一眼望過去,不是那個罪魁禍首還是誰?她恨恨的瞪著他,心底複雜難言,他卻偏著頭,一眼都不看她。
“這水沒問題。”黑衣男子見文舒遲遲不喝,此時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嘶啞,似乎還有著一分小心。
文舒見他不望自已一眼,似心虛的有逃避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就著他手裏的碗喝了水。做都做了,還逃避個什麼!
喝完水抬眼一看,他旁邊站了一個綠衣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正端著紅漆木的盤子,盤上放了花生紅棗粥和三樣小菜。
文舒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被他喂著吃了飯,倒在床上休息。現在這個樣子,想跑也跑不了。回去後,一定要找皇姐學武功!帶人來端了這個窩!
躺在床上歇了一陣,本以為這種事情會傷心的睡不著,誰想到竟是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微暗,想來快到了晚上。她一睜眼,便對上了一雙黑亮的眼,那眼裏閃著莫明的光澤,猝然看到她醒來,有些慌亂的收回視線站起了身,看了她一眼,突然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