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尾聲·感恩(1 / 3)

顧星沉和許罌在外麵打電話的時候,渣分隊的幾個人在裏頭閑聊。

陳星凡瞟了眼悶頭看酒杯的金宇:“阿宇,你女朋友怎麼樣?”

金宇單眼皮朝她一挑,敷衍了一點半途而廢的笑容:“我沒有女朋友。”

“是麼?”

陳星凡顯然不相信,她湊過去一些:“你聲跟我,你是不是……還放不下罌啊?”

金宇把歎氣化作一聲無奈又好笑的“嗬”,拿起酒杯,跟江寰碰,“兄弟,趕緊管管你家一孕傻三年的老婆。”

江寰把好奇寶寶陳星凡的粗腰一撈,拖回自己身邊,自己笑著跟金宇碰了下杯子。

同是男人,一個眼神,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啊?”陳星凡聲問江寰。

江寰一笑,露出兩隻梨渦,“星妹妹,有些事看破不破。”他食指一刮陳星凡的鼻尖,“嗯?”

陳星凡咬了下唇,難得會羞澀,但緊接著又原形畢露了,給了江寰的大腿一拳頭,痛得江寰齜牙咧嘴。

包房的門開著一條縫,金宇聽著耳邊江寰和陳星凡打情罵俏,搖了搖杯中僅剩的一層殘酒,看見門縫裏露出的,顧星沉與許罌頭碰頭的甜蜜場景。

“許罌,當初好大家鮮衣怒馬的青春,結果從一開始,你就……沒計劃我的位置。”

“嗬。這頓酒,你是你們開花結果的酒,我就自私地…當做是對我的祝福。”

金宇仰頭,把殘酒喝了幹淨。

蘇野和安純到的時候,臨近午夜1點了。

一群青春年少的摯友,在kv包房鬧得毫無形狀。唱歌,嬉鬧,拚酒,玩遊戲……

隨便一聊,都是大家一起的年少輕狂回憶。

許罌把陳星凡的酒奪過來:“哎我,當孕婦你要有自覺啊。你這樣放縱問過你家寶寶意見嗎?”

陳星凡的多動症,比起許罌有過之無不及,哪兒受得了當孕婦的各種規矩,伸手就要抓杯子。

幸好江寰眼疾手快,過來把她拖住,對許罌感激不盡:“多謝多謝,差點兒沒看住傻媳婦。”

許罌笑得不行,陳星凡一個威脅的瞪眼飛給她,“別幸災樂禍啊許罌,你遲早也有這麼一!”

陳星凡從就漢子,話直接,那邊顧星沉正跟蘇野和金宇在喝酒,她衝那邊一喊:

“喂,顧星沉。一會兒去酒店我們打牌,你倆另外開房算了。趕緊給你家許罌種一波娃,讓她嘚瑟囂張!”

那邊正碰杯的三個男人都愣了一下,安純依偎在蘇野身邊,臉羞得紅彤彤的。

蘇野給安純圍巾上拉了拉,讓她別聽他們胡葷話之後,才回頭道:“哈。尺度很大啊。”

金宇搖搖頭:“嘖嘖……女人,男人,陳星凡。”

顧星沉沉靜的眼眸,看了眼許罌。

許罌臉皮再厚也扛不住,臉發燙,看一眼漆黑的眼眸,羞澀地垂下臉,然後垂了陳星凡一拳。“亂什麼呢你……”

結果就聽那邊,男人清冷、認真的嗓音:“早上種過了。”

短暫的安靜後,屋子有低低的笑聲。

許罌臊得臉紅,盯一眼顧星沉:好的矜持禁欲呢?顧星沉!

他一定是故意使壞。

占有欲可真強……

顧星沉冷淡的眼睛溫和下去,對許罌微微一笑。

然後,許罌又什麼氣都沒有了。

——世上還有什麼,比清冷如冰的男人展現柔情,更讓人心動?

——沒有的。

聚會的後半程,許罌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幾個男人那裏。蘇野、江寰、金宇、周思明還有…她的顧星沉。

這幾個男人都很高,但顧星沉坐在其中依然很顯眼。

喧鬧到了他身邊,都會染上沉靜的味道。

舉杯、談話、淡笑,顧星沉個性安靜卻不並是不懂社交。

他話不多,卻很禮貌地回應別人,個子高,所以聽別人話的時候會微微低著頭,樣子很謙遜。

許罌看得久了,就有些出神。

直到唐糖推一推她的胳膊,許罌才回神,發現幾個女孩兒都看著她。

“就那麼喜歡你的顧星沉啊?一晚上盯個不眨眼。你們從在一塊兒,還沒看膩呢?”陳星凡。

搖曳的彩色燈光裏,許罌指甲彈了彈酒杯外凝結的水珠。

她眼睛看了一眼那邊在聽人話的顧星沉,漫漫地揚著聲調:“不膩啊,當然不膩。”

陳星凡豎大拇指:“服。”

唐糖:“其實我覺得你們的感情已經不完全算愛情了。用那麼多年的青春相伴,早分不清楚你我了。割舍了對方,青春都不完整。”

唐糖神神秘秘一笑,“我是不是早過,如果分過兩次手還攪在一起,那這一輩子都分不開了。你跟顧星沉,注定要白頭偕老啊。”

許罌笑了,她神色通常有些慵懶的漫不經心,仿佛遊戲人生、無所畏懼,但這一刻,她微垂的眼睛裏都是認真,淡淡的:

“是啊,真不分開了。大概是死,都要纏在一起的。”

在kv鬧完,許罌又在酒店給大夥開了房間打牌。

他們仿佛回到了少不經事的時候,肆意揮灑青春,去幹一些毫無營養的破事,消磨寶貴的光陰。

半夜的時候,許罌實在困,就去陽台吹吹風站一會兒。

恰好顧星沉在陽台抽煙,高大的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色長風衣,他聽聞高跟鞋的聲音回頭來,短發與眼眸是純粹的黑色,仿佛與夜晚,融為一體。

“不習慣?”許罌手肘放在陽台上,鼻間有旁邊男人淡淡的煙草味,“我的狐朋狗友都這樣,頹廢墮落得很。”

她知道,在kv的時候,顧星沉是有意成全他們的自在,才了那句葷話。

不然顧星沉那麼矜持的男人,是絕不會這種浮浪的言語。

顧星沉垂眸笑了下,“還有什麼不習慣?許罌。你再混蛋的樣子我都見過,這點,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