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人快急死了,她語氣不輕不重,一點不上火,“也不一定要毀約啊。”
sn:“哈?”
轉過身,許罌背靠玻璃牆,看見那邊歐洲風情的餐桌,矜持斯文的男人在紅酒與玫瑰的裏,也正看著自己。
她衝顧星沉眯了下眼睛,和電話裏:“馬哥,你也可以給劇組寫郵件,建議他們給綜藝改改名字啊。就叫……”
她笑一下,“叫《陽光少婦團》。你覺得怎麼樣?”
sn:“……”
其實sn是真認真在聽許罌“意見”的,聽到這兒才知道自己給調戲了,當場炸肺。
但他沉默地思考了好多秒,都沒憋出合適的詞兒來罵人。
倒是許罌先開話,口吻稍稍認真:
“馬哥,真的,我以後……大概不怎麼混影視圈兒了。”
許罌嘴裏著話,眼睛沒歇著,一直往顧星沉那裏拋媚眼,“我打算重新開始唱歌。比起攝像機,我還是喜歡舞台和歌迷的喝彩。”
那邊“死寂”了幾秒,然後是sn捏著心髒問:“什、什麼?你你你再一遍。”
許罌又簡要了幾句,sn再次腦爆後,趨於平緩接受。
想著顧星沉在等,許罌不想廢話,就要掛電話。
sn似乎才反應過來,滿腔怨憤:“嗬!去年還信誓旦旦跟那個姓顧的老總清清白白,才過個年,你就給我把證都領了!老實,你是不是懷上了?”
“是啊。”
sn抽了口氣,忽然不話,許罌知道他又給嚇著了,忍著笑,暗暗同情他。“懷了四胞胎。兩男兩女。你要不要挑一個當個幹爹什麼的?”
“靠。”sn忍不住爆粗口,“女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許罌嗬嗬笑:
“知道我靠不住就別靠啦,譚薔薔不早想挖你了也。”
“好了不扯了,我的英俊老公等著我呢,馬哥。”
“今晚千萬別給我打電話啊?”
“忙。”
許罌走過來的時候,顧星沉給她倒上了紅酒。
“謝謝。”許罌拉開椅子,重新在顧星沉對麵坐下。
“處理完了?”
“哪裏那麼容易處理。”
許罌有點餓,aier把牛排端上來,她眼睛就被吸引過去。“對女明星來結婚是大的事,很多工作都得變。人設也得改,少婦不如少女那麼吃香啊。”
顧星沉略微一沉:“……所以,你會後悔嗎?和我在一起,就沒那麼自由了。”
許罌叉子頓了一下,眼皮掀起來,憂鬱地歎了口氣:“唉,昨還不覺得。今……有一點後悔啊。”
顧星沉指尖微微動,垂下的睫毛,掩住眼睛裏多年來沉積的不踏實。
不知怎麼的,他手指,有些發涼。
顧星沉垂著頭,沒注意到,一隻白膩的手朝他臉頰伸過來。
臉頰突然就被細膩的手指狠狠揪了下,立刻紅了一片,顧星沉抬起眼睛。
許罌傾身越過桌,燦爛的笑臉正湊他麵前:
“我就後悔,沒早點兒把我的乖寶寶弄到手。”
“白白擱著,暴殄物。”
顧星沉愣了下。
許罌湊他臉側聲咬耳朵:“又會‘做’,又好吃,這麼多年我一點兒沒享受到。真可惜啊。”
一聽這不知恥呢葷話,顧星沉睫毛微顫,身邊還有人在,他不習慣在公共場合被調戲,臉微熱,沉下眸子,“許罌,有人看,別這些。”
許罌“哼”地笑了下,眼睛亮燦燦,嗓音拔高批判:“想什麼呢你?大壞蛋……我的是做飯!”
顧星沉:“……”
許罌大眼睛滿是促狹:“思想不健康。斯文敗類。”
顧星沉:“…………”
嗬。打賭。絕對不是做飯-
晚上,高中那幾個死黨舊友紛紛奔來市,現場勘察“罌粟花是否瘋了”,或者是“被綁架脅迫逼婚”的。
反正微博上是炸了一這類謠言。
緋聞遍地、“濫情”的前不良少女、現黑料女星,在事業紅火時期竟然結了婚,而且對方不是超級豪門,也不是圈內大佬,而是個被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保護得很好的神秘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