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疾閃,勁力十足的箭羽,夾帶刺耳的尖嘯聲,從前後左右不同方激射而來,還不曾白過來怎,護衛馬車的兵士,紛紛應聲落馬,魂歸地府。
“將軍,發生何?”察覺到異樣的杜月娥,輕輕撩開馬車的簾子,微微探出頭來。
“夫人莫要驚慌,護住涵兒,安心坐在車內便是。”
突生的變故,縱使再凶險,也不足以使這身經戰的張延將軍亂了方寸。
從容鎮定的,由倒地兵士手中撿過一杆鐵槍,雖不趁手,倒還湊合著用。橫槍立馬,護在車前。
“媽媽,我怕!”
年幼的張紫涵,埋頭在母親的懷抱,瑟抖不止。
“孩子,怕。”杜月娥緊緊攬抱住幼女,語聲柔和:“有爸爸在,不會有的。”嘴上說不怕,心裏怕的緊。
倒不是掛心自己的安危,生怕自己的孩子到傷害。作為母親,必須護好孩子的周全,哪怕丟掉性也毫不在乎,不為的,因為是一母親。
張延警惕地掃視周圍環境,層巒迭嶺,遮雲蔽日,陰森可怖的厲害,不禁歎:“鷹愁峽啊,鷹愁峽!鷹搏長空,悵然發愁。”
氣出丹田,朗聲喝:“哪毛賊,快給我滾出來!”
喊過半晌,“嗖、嗖、嗖”,躍出近十來號人,除祛一些不起眼的小嘍囉不計,為首的,是四個勁裝結束,黑巾遮麵的漢子,肩而立,攔在當。
凝神打量這四人:
左一人,短身材,腰背微躬,手持一對鋼鞭。
二個又高又肥,猶如一座鐵塔般,手持一柄連環扁鏟。
三個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手握一口寬背虎頭刀。
右邊的這,尤顯得精神,近八尺的身材,膀闊腰圓,手持一把鋼刀,站在裏,雄赳赳,氣昂昂,威武不凡。
來瞧他這把刀,長約四尺,寬約兩,刀身微彎,映著薄日,華轉,寒瘮人。柄端鑲嵌著一枚湛藍色的貓眼,晶瑩剔透,漂亮極了。
張延忍不住讚口:“好刀!”
對峙良久,張延開口:“爾等鼠輩,可識得吾乃何人,竟敢攔吾去,當真不死。”
左側漢子上前兩步,哈哈笑:“姓張的小子,休要張狂!替皇帝老兒賣了半輩子力,到頭來,非討不得半點好,全家給人攆出京城,得個屁?”
張延心中一凜:“倒也不錯!”
宋夏戰多年,終達成和議,張延身為武將,堅持主戰,惹怒天顏,撤去武職不說,全家給攆出京城,遣返鄉。
張延凜然:“既我是誰,還不趕快讓開?如若不然,定教爾等本將槍下之鬼!
讓開!”
漢子又:“休說大話!識地,快快出黃,黃——”轉一側,“大哥!黃?”
持虎頭刀的漢子瞪他一眼,厲聲:“黃!是金蟾,碧眼金蟾!”
“對!快快出碧眼金蟾,否則休過去。”
“碧眼金蟾?”張延一凜,“本將不識物!
休要囉唕,快快讓開!”
持鏟漢子揮舞手中扁鏟,“不識好歹!休與他多言,一齊上!殺了他還愁找不到!”奮勇上前。
張延對身側家將張彥超附耳:“彥超兄弟,來護住馬車,這廝與我!”
“是!將軍!”張彥超應。
叮當,火星四濺。
手僅三合,“噗嗤”,一槍刺穿胸膛,倒地身死!
“殺我兄弟!償還來!”除去右側,二賊率眾上前,合圍張延,雙方殺了個天昏地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