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你不配再擁有它!”
舒靈滿臉瘋狂的盯著陸屹,手上不斷用力的去扯手鏈。因為用力,腰腹的傷口裂開,鮮血暈染了舒靈大半個身體。手上的傷口自不用說,傷口完全裂開。
此時的舒靈像一個血人一樣站在陸屹麵前,瘋狂的搶奪陸屹手腕上的手鏈。陸屹擔心舒靈這樣持續失血會真的這樣離開,便鬆開了緊握手鏈的手。
手鏈成功的落入舒靈手中,她緊緊把手鏈護在懷裏,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在被血水侵濕的臉龐上流出兩道清晰的印記,露出蒼白無比的皮膚。
但是舒靈卻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了,當年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當時她抓住了陸屹唯一支撐生命的雙手,即使皮膚被粗糙的石塊劃破,舒靈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當時有一個溫柔且堅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一直響著,她不害怕,被他抓住手的那個人也不害怕,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舒靈此時腦海裏仿佛又出現了那個溫柔的聲音,充滿心疼還有不舍的聲音,是那樣的令人著迷,是那樣的讓人不舍。也許正是當初的那個聲音,讓瘦弱的舒靈堅持到了最後,直至力竭。
如果當初她沒有因為力竭昏迷,如果當初告訴陸屹她是誰,如果當初手鏈沒有遺失。現在,會不會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景象。
但是,此時的舒靈已經無力再去構想一個完美的生活了。她的身體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僅剩的力氣也隻夠去守護好手鏈,不讓它再次遺失。
舒靈握著手鏈沉睡,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放鬆。
病床邊,陸屹坐在地上,認真的看著沉睡的舒靈。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剛才,但舒靈身上還有被褥上鮮紅刺眼的血液都在提醒著陸屹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陸屹疑惑的看著舒靈手裏的手鏈,她怎麼會突然去搶奪手鏈,那麼瘋狂直接。
陸屹的手舒靈蒼白消瘦的小手伸去,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收回手掌,陸屹並沒有打算去理門口傳來的動靜,可是那敲門聲卻一直鍥而不舍。
漠然地打開房門,舒艾著急的臉龐出現在陸屹眼中。
“屹哥哥,我姐沒事吧?”舒艾“焦急”的往病房裏伸頭探去,但病房被陸屹寬大的身影遮擋住了,她無法看到裏麵具體的情況。
舒艾暗暗在心裏著急,她已經等不及要確定舒靈死了的消息了。舒靈的死徹底的刺激了她,甚至讓她完全忘記了舒氏被瓦解的事情。
“死不了。”陸屹斜睨一眼舒艾,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會關心你姐的生死嗎?”
看到陸屹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的眼神,舒艾身體一陣顫抖,藏在背後的右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
努力克製自己的心情,舒艾忽略了陸屹冷言冷語的語氣,而是被舒靈沒有死掉的消息震驚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死不死透一點,到現在了還要和陸屹糾纏不休?
舒艾不甘的往病房裏看去,透過陸屹身體的縫隙,舒艾看到了臉色蒼白憔悴不堪的舒靈,也看到了陸屹非常寶貝的那條手鏈。
“屹哥哥,人家聽說姐姐自殺,自然是關心她嘛!”舒艾捏著嗓音和陸屹撒嬌,眼睛滴流亂轉,想著該怎麼問陸屹舒氏被瓦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