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攔車(1 / 3)

半夜攔車

炎炎的夏日熾烤著眼前一片荒蕪的大地,揚起的灰塵仿佛帶著灼熱的氣息,枯草裏露出一隻白玉般的手臂,手臂上蒙染著塵土,卻掩蓋不住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幾絲鮮血滴落塵土,為這淒涼的畫麵添上幾絲詭異的氣氛。

驀地,僵硬屈起的手指動了動,接著,“咳咳……”幾絲幹咳,原本趴臥在地的女子撐起了身體坐了起來,渾身的酸澀痛疼讓她擰眉,脖子的幹啞譏渴讓她急需水份,張可可本能的伸手唔著脖子,感覺喉嚨裏仿佛塞了一枚雞蛋那麼痛苦,她使勁的幹咳幾聲,終於,感覺嘴裏一腥,她咳出了埂在喉嚨裏的東西,一團血塊。

“啊……”張可可尖叫一聲,迷蒙的眼神看到地上那血塊時,頓時瞠大了幾分,她嚇得趕緊噌的站起身,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此時的她正置身在一片荒蕪人煙的樹林裏,她眼前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就是幹枯的野草,望到這一幕,張可可感覺腦子一暈,差點就要暈倒,天哪!這是什麼狀況啊!

容不得她暈倒,她努力的睜開雙眼,想要從這個環鏡裏猜測出自已此時的狀況,剛抬起腳,腳下的刺疼感讓她止不住垂眸望去,這一看讓她吃了一驚,隻見她兩隻蔥白如玉的腳步穿得不是精致的高根鞋,而是粗糙紮人的草鞋,天哪!她的達夫妮精品涼鞋呢?

這一發現還不要緊,讓她接著驚詫連連的是她一身的粗布麻衣,胸口被不知名的爪子抓了好幾個洞的破衣,白花花的胸膛就這樣爆露了出來,害得她手忙腳亂的遮住這誘人的春光,手臂剛剛抬起,又嚇了她一大跳,美玉般的手臂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啊!華麗麗的存在著。

“啊……”張可可顧不得胸口的春光,抓起左臂,隻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流血不止,她手忙腳亂之際,扯下身上的一片碎布包紮著,一邊包,頭上的太陽刺目的照得讓她晃惚,現在是什麼狀況,誰能好心告訴她一下?

帶著滿身的傷,裹緊著身上的麻衣,踩著腳下紮人的草鞋,披著一頭淩亂的長發,張可可真該懷疑自已是不是什麼時候改行當了乞丐,她明明好端端的睡在旅店裏,怎麼做夢一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雖然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她好像脫離了團隊,一個人走向了一個高崖山頭吹風,正涼爽的享受著,突然被身後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了下去,這個夢做到這裏,她被驚醒了,可是,一醒來,自已卻睡在草地裏,而且,一身破爛仿佛打了一場架一樣,渾身是傷,骨頭散架。

“哎喲……”腳上不知道踩到什麼草根狠狠的紮了她一下,一張秀氣的小臉幾乎痛成了一團,她蹬下身,摸著被刺的腳掌,心底委屈死了,555555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已穿越了不成?

這一個想法一起,張可可隻感身全身被電擊了一下,她猛地睜眼朝四周打量著,隻見樹木之間,完全的純原始風景,沒有代表現代的電線杆,沒有電網,沒有公路,沒有……找不到一絲現代的氣息。

張可可整個人失魂的跌坐地上,破爛的衣服,荒蕪原始的古林,周圍一切的一切都在無言的訴說著一個事實,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驀地,她仿佛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點,手掌急促的朝臉上摸去,當摸到一張小巧玲瓏的鵝蛋臉時,驚駭充斥她大睜的眼眸,她敢拿性命打賭,手掌下這張臉絕對不是她在現代的臉,刹時,張可可就像漏氣的皮球一樣萎縮了。

一邊行走在枯草裏,張可可心底在狂吼著,不是真的吧!這絕對不是真的,二十一世紀不是還沒有能力研究出可以穿越時空的機器嗎?這應該是電影裏該有的情節啊!怎麼可能發生在她這個平凡的大學生身上,她隻不過是去了一次西藏旅行而已,為了這筆經費,她省吃撿用了半年,啃了一倉庫的方便麵她容易嗎她?

剛剛走出樹林,張可可看著眼前一條延伸至遠方的道路心底充滿了無言的恐懼,天哪!不要告訴她這個殘忍的現實啊!卻在這時,身後驀然傳來一句蒼老的話語,“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要小心啊!這條路上壞人很多的。”

當張可可僵硬著身子以為遇到鬼時,隻見一個蒼老的老婆婆一邊猛力咳嗽著,一邊撐著拐杖從她身邊緩緩走過,讓張可可瞠目結舌的是,這個老婆婆的裝扮是如假包換的古裝,也是一身破爛的灰衣麻布,一頭銀絲在腦後盤了個髻,還斜插了一根青玉簪,天哪!這裏真得是古代?

等張可可回過神來,那老婆婆已經走了十幾米遠了,想起剛才老婆婆的警告,張可可隻感身後一陣涼嗖嗖的,她顧不得腳步的草鞋忙飛奔趕上老婆婆,露了一抹熱情的笑容道,“婆婆,讓我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