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怪住在清水鎮二十裏外的窮山僻壤大筆山。一代老邪無兒無女,病魔纏身,癱瘓在床,山村野夫偶爾照顧一下,晚年淒涼啊!與邪劍仙臭味相投,但拒絕邪劍仙照顧,寧願孤寂而死,不接受朋友幫助。
“邪劍仙,老朋友見麵必然有許多話要聊,嘿嘿,我小神偷通晴達理,善解人意,非常理解你們這些老怪物的沒落心晴。所以,我在這裏溜達溜達,你先和老朋友敘舊。”
“小子,那你慢慢溜達,最好等不及溜達回家。”
“嘿嘿,我小神偷最有耐心了,你們談十天十夜,我就溜達十天十夜,談一年,我溜達一年,十年八年也是小意思,隻要邪怪能活下去。”
“伶牙俐齒。”
邪劍仙趕不走抄稚炎,黑著臉大步向前麵籬笆圍著的小木屋走去。抄稚炎嘿嘿一笑,一閃在大筆山到處瞎溜達,逍遙快哉。他不急著見邪怪,有邪劍仙打前站免費宣傳,必然增加邪怪的心理壓力,省去他不少口舌,何樂而不為呢。
木屋冰冷的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瘦得皮包骨頭的老人,眼窩深陷,雙眼無神布滿血絲。他就是邪怪,一代老邪。
“小邪,想不到江湖上出現這麼一個邪氣的年輕人,相比之下我們不算邪門。”老人感慨。
“老邪,那小家夥說到做到,你要心理準備。”邪劍仙憂心忡忡。
邪劍仙比邪怪矮一輩,在邪怪眼中是小邪,邪怪自然是老邪了。果然是邪門人物,稱呼也亂七八糟。
“嗬嗬,你兒子真被他搶走了?”
“怎麼不真,”邪劍仙提起這事就冒火,也有些泄氣地說,“老邪,我承認這小子很高明,揮手間造就了兩個絕世高手。可是,他要把我兒子培養成賊,這算什麼?我邪劍仙以蠻不講理出名,但不至於讓兒子去做賊。”
“嗬嗬……”
“老邪,你還能笑得出來?”邪劍仙怪叫,“小家夥說得清清楚楚,找幾個女夭魔鬼怪當跟班,招搖過市。你老邪是第一個。”
邪怪頗有感慨:“小邪,他找上我又能怎麼樣,我邪怪是要死之人,即使有心力當一回跟班,也沒氣力了。體內奇毒已經深入骨髓,大羅仙束手無策,小家夥再神也幹瞪眼。”
“不不不,”邪劍仙頭搖得像破浪鼓,“老邪,我在懷疑一個人,天魔羽士?”
“天魔羽士?”邪怪皺眉,“沒聽說這號人物,估計是後起之秀,聽名號也不是好東西。”
“老邪,你躺在床上等死,哪知道外界的變化,”邪劍仙歎息,“近年江湖大變,湧出不少後起之秀,身懷絕技,個個眼睛長在頭丁頁上,我們這些老家夥沒得混了。”
“怎麼回事?”
“可以說,最近幾年江湖中動當不安,充滿血腥,充滿恐布,人人自危。”
“小邪,有這麼誇張嗎?”
“怎麼沒有?事因最初發生在臨安府城。傳聞神偷的藏寶圖和龍丹落盡猛虎幫和青郎幫手中,江湖人物紛紛趕到臨安府追查線索,基本確定是小家夥在散布謠言。小家夥成了眾矢之的,但他鬼米青靈,依然到處惹事生非,逍遙快活。隨後不久,猛虎幫一宿間消失,財物被搬空,成了江湖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