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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撫著整個都城,吹得道路邊的楊樹窸窸窣窣作響,偶爾掉落幾片樹葉,了無生息。
‘碧海藍灣’公寓裏。
饒真坐在納蘭萱萱公寓陽台的秋千上,麵帶微笑的抬頭看著一望無垠的夜空,清風拂過,她柔軟的發絲微微飄起,美不勝收。
納蘭萱萱邁著步子走了過來,拿了兩罐果酒,遞給饒真一罐,順勢坐在了秋千斜對麵的香蕉沙發上,開口:“細細算來,咱們很久沒有睡在一起了。”
饒真接過果酒,用雙手把罐子握在手心裏,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上次她們睡在一起好像還是高考結束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們都不施粉黛,對未來都有著美好的憧憬。
納蘭萱萱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哢嚓’打開酒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笑意漸濃:“真真,二爺對你真的不錯。”
剛才從‘天鵝湖’高檔會所離開的時候,喬夜禦還再三囑咐說明天一早就來接饒真,語氣好像照顧女兒一樣,今天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替她解圍,納蘭萱萱一個外人看了都頗為感動。
聞聲饒真眸子裏不禁流露出柔情,嘴角掛著微笑,好似融入到柔和的月光當中:“你是指今天替我解圍嗎?我是他的夫人,他自然要照拂一下的。”
在場的人裏雖然知道她是喬夫人的人不多,但是也是有的,他喬夜禦自然是要維護一下自家夫人,要不他自己麵子也掛不住。
納蘭萱萱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還記得‘城郊’舞會嗎?”
饒真愣了一下,想了想:“馮琳琳被你羞辱的那個舞會?”
納蘭萱萱點了點頭:“那樣的舞會以馮琳琳的身份是不可能接到邀請函的,那時我一直在好奇為什麼馮琳琳會參加,今天聽陸影陽提起,是喬夜禦親自下達的命令,讓馮琳琳參加舞會。”
饒真歪頭不解:“為什麼?”二爺怎麼會去做那樣無聊的事情?
納蘭萱萱看著她什麼也想不通的模樣,輕笑:“二爺還特意匿名給我的經紀人透露了消息,說馮琳琳會參加那場舞會,這些都是我從陸影陽那裏得知的。”
陸影陽總是陪在喬夜禦身邊,他說的話總不會錯。
饒真恍然大悟,喬夜禦是借著納蘭萱萱替饒真出了一口惡氣。
納蘭萱萱知道饒真受欺負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喬夜禦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給納蘭萱萱提供了一個可以羞辱馮琳琳的機會。
而喬夜禦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親臨現場,去看這一場他精心安排的戲碼,這就是都城扛把子喬二爺為什麼會去參加那種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交際舞會。
一股暖流暮然湧入了饒真的心間,喬夜禦竟然還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納蘭萱萱看到她這番模樣,很替她開心:“二爺對你也是關照至極了。”相比之下馮景渙簡直就禽獸不如。
饒真抬眼望著漆黑的夜空,上麵繁星點點,月牙柔和的照耀著大地,清冷高貴。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在小島上的夜晚,喬夜禦唇瓣輕微的看著她,那句‘鋒芒對外,溫柔對你’逆了一個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