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懿嘴巴張合著,最後抿成一條直線,捧著碎成渣渣的玻璃心,麵帶控訴地看著寇捫:
“我就問一句,老寇!你可還記得我隻是一名法醫啊!”
破案不是我的職責所在好麼!
寇捫卻仿佛對於慕容懿的話充耳不聞,淡定的倒了杯水,遞到粟問的手邊。
並且用實際行動充分的證明了:隻要我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慕容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心裏瘋狂的吐槽著。
就在他快要控製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時,粟問忽然皺緊眉頭,目光緊緊盯著正在播放著的屏幕左上角的一個監控窗口,間或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
一直留意粟問的寇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眉頭緊鎖。
這時,慕容懿也發現粟問的異樣,追問道,
“有什麼不對麼?”
“時間不對!”粟問皺著眉頭微微頷首。
“什麼時間?哪裏不對?”慕容懿沒跟上粟問的節奏。
倒是一邊靜默不語的寇捫傾身上前,放大了粟問一直查看的監控畫麵。
半晌,寇捫驀然起身,又拉起一邊的粟問,朝門外走去。
“哎!老寇,記得給我帶份小籠包!要酸菜餡的!”慕容懿不明所以,以為他們是要去買早餐,便朝著寇捫離去的背影喊道。
寇捫腳步微頓,甩下一句:“路上吃!”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與慕容懿認識許多年,但一直適應不了他一個南方人,吃個小籠包還非要吃北方的酸菜餡的癖好。
真工具人·慕容懿望著寇捫的背影長歎一聲,後默默地跟了上去。
在粟問萬般懷疑與頗具嫌棄的目光下,慕容懿啃完最後一個酸菜餡小籠包,舒適的唆著指尖,看向一直徘徊在機場路附近的一段路的寇捫,忍不住出聲:
“我說老寇,就這一段路,你來來回回的走了三遍了!你到底在找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還行?”慕容懿眉頭微挑,斜眼瞟了一下寇捫,
“不是我說老寇,不靠譜不是我的專利麼!”
寇捫神色認真的留意著窗外,“我沒開玩笑。”
慕容懿一雙深褐色的立時瞳孔瞪的老大,“不是,老寇,你真不知道?”
“嗯。”
“靠!”慕容懿將前傾的身體摔進座椅上,神色間氣憤中帶些頹,“那我們要怎麼找!”
沒有人接話,一時間,逼仄的車廂內彌漫著低氣壓。
忽然坐在後座一直沒有出聲的粟問喊了句:“停車!”
寇捫腳隨聲動的立即踩了刹車,坐在副駕上沒有係安全帶的慕容懿隻覺得身體霎時變得輕盈,自己那保養多年、俊俏的臉麵瞬間與車窗來了全方位、無死角、零距離接觸。
此時,好不容易將自己從前風擋上摳下來的慕容懿已經無力吐槽了。
沒人疼,沒人愛,他此刻隻想抱緊自己快離開。
粟問那邊剛下車,就直接走向路邊的草叢。
在清晨的陽光裏,一個反著光人東西便映入人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