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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回學校了,兩個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跟小野告別。
“走了,有事電話聯係。”終北辰對小野說。
“幼稚!誰要跟你聯係啊。”
“小野,會回來看你的。”陳年站在宿舍門口說。
“幼稚!”
兩個人下樓了,小野也跟了下去,“切,送送幼稚鬼唄。”
兩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沒想到小野也跟著上來了。
“小野,我宿舍可沒有空床位了啊!”
“我們女寢也沒有床位了!”
兩個人瞪圓了眼睛看著小野。
小野:“去我家。”
陳年:“……”
終北辰:“……”
小野還是挺舍不得這兩個朋友的,帶他們回家吃頓飯,以後也沒什麼見麵的機會了。
“小野啊,我的小少爺啊您可回來了……”在門口迎接的是保姆趙姨,偌大的房子裏隻有她一個人住,空蕩蕩的。
“老趙,做些好吃的菜。招待我兩個朋友。”
“好嘞。”
小野家的房子特別大,小野一進屋就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樣才會顯得溫暖一些。
趙姨過來了,“小野啊,我給你父母打個電話,他們還不知道你回來。”
“不用了,我……我打。”
趙姨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小野終於鼓起勇氣撥打父母的電話。打了三遍也沒人接。第四遍,小野失望的馬上掛掉電話,那邊接聽了——
“喂,老鄧,你和她今天回家嗎?”
電話那頭滿是嘈雜的聲音,估計父親應該在酒桌上談生意正喝的大醉呢。
“忙,就先不回……”
小野立馬掛掉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這一晚,小野醉醺醺地走到門外。美麗的夜晚星光璀璨,他仰望星空泣不成聲。小野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將憋在自己心裏的情感爆發出來,或許這樣會好受一些。
隔閡就像跨不過的山,或是一堵牆,牆的高矮厚薄決定隔閡的大小。有時近在隻尺如隔天涯..這堵牆是人為製造的。需要人為拆除,偶爾也會因年久失修自然倒塌...
小野雖然醉了,也不想住在家裏,陳年和終北辰把他送到酒店宿舍。安頓好他,留下一條便利貼後便回學校了:
不管是誰,心裏不都會有一兩件心痛的事嗎?不管能不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都照樣活著,之後慢慢變得坦然。
——陳年終北辰留
“師傅,獨墅湖。”終北辰說。
“先,……先到天賜莊吧,再到獨墅湖。”陳年吞吐吐地說。
“去天賜莊幹嘛?”
“那,那個我先去找我朋友。”
“這麼晚了,我陪你吧,要不然你一會還得自己回去。”
“不,不用!我朋友會送我的。”
“蘇百星?”
“哦?哦……對!”
該死,陳年啊陳年你真是謊話連篇~暈?_?
陳年下了車,肉嘟嘟、整天紮兩個朝天辮的小笙和蘇百星早已站在校門口等著她。
小笙挽著陳年的胳膊撒嬌,蘇百星在後邊為陳年提著東西。三個人嘴裏叨叨個不停,不知小笙說了什麼,陳年就暴躁的追著她跑,後邊的蘇百星無奈的喊著他們兩個……這份喜悅,夠人回味好久。
終北辰透過車窗看著他們,笑出了聲,“原來陳年在我身邊這麼拘束啊,幸好她是一個快樂的人,簡單、單純、直率沒有淑女氣質的陳年竟有些可愛。羨慕她大大咧咧容易滿足的性格。眼睛不怎麼樣,鼻子不怎麼樣,嘴也不怎麼樣,而奇妙之處在於十分和諧可愛”
“哎呀,咋還沒到,蝸牛嗎?”
“江昀啊,我馬上……”
成長中的感情,是陪伴,是調味料,是生命中的寶藏。
無論是誰,都有青春,因笨拙而更顯美麗的閃閃發光的時期,一無所有,所以無所畏懼,可以擁有一切,而感到激動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