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啊……”
桑桑仰著頭看著眼前極高極高的城牆,小聲喃喃道。
寧缺跺了跺腳下堅固的水泥,心頭有些煩悶。
這小王爺倒底是什麼人?
二人站了許久,終究是慢慢流入了排隊進城的人群。
無論你將來是誰,無論你本來是誰,隊,終究還是要的排的。
周咚咚有些無聊的站在李月身邊,身子有些癱軟的靠在他身上道:“李月,幹嘛呢,大早上的。”
李月看了一下城下背著一個大包裹的寧缺,和背著一個更大包裹的桑桑。
在寧缺敏銳的抬頭前移開了自已的視線。
撫摸著如一隻小貓般的周咚咚的頭發,與她撫摸懷中的小白手法如出一轍。
目光的餘角又發在了寧缺和桑桑身上道:“帶你來看日出。”
……
……
皇宮。
周咚咚嘖了下嘴,然後打起精神驅散內心的困意,瞪大著眼晴站在少爺邊上,看著眼前的李仲易。
同時試圖擺出聽話溫柔的姿態。
隻是看上去有些奇妙的不協調,顯的有些呆笨。
麵前身穿杏黃色休閑長大衣的李仲易,在離海旁邊的石椅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此時剛入盛夏,天氣顯的十分炎熱,他不留痕跡的用袖子扇著風,暗罵自己愚蠢,好好的禦書房不去來這裏。
李仲易看了笑的有些不自然的周咚咚,有些納悶的想著這小丫頭又抽什麼風了。
道“月兒,最近你來的少了啊。
聽漁兒說禦膳房的管事多日不見,竟都有些想你了。”
李月無奈的撇了撇嘴道:“陛下若是能把這稱呼改改,我倒也樂意長來,畢竟這叫法也太不氣概了些。
何況您也知道,我雖是個神符師,近兒僥天之大幸的入了六境,但那字終究是不堪入目的,
又何必老是尋我的開心。”
李仲易又瞅了他一眼,心道能進禦書房的就你這麼一個字此朕還醜的,不讓你寫朕豈不是要少了許多樂趣?
於是李仲易揭過這個話題,笑著道:“月兒,最近西陵又派使者前往十六國,包括金帳王進行密謀伐唐的大計了。”
身為一國之君,竟能對西陵密謀之討代含笑而對,這事情怎麼看都像是唐皇失了智。
但其實確不然,雖以西陵之權,可以發動幾近舉世之力伐唐,但唐國卻遠非十三年前之大唐。
何況即使是十三年前他剛剛繼位之時,對西陵也隻是有敬無懼。
故而這近十年來雖多次收到西陵欲伐唐的消息,但除最初兩次認真對待外,其餘皆是當成笑話來看的。
李月聽到後有詫異道:“這是這幾年來的第……六次了吧。”
“第七次。”
李仲易笑著回道:“最近兩次西陵調動時,各國反應明顯智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