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肯承認?”魯妙子臉色轉為平靜,說道:“這天下既能分辨出祝妖婦的天魔真氣,又能和之一樣,吸取別人真氣的,除卻陰癸派,還能有誰?
我開始還在奇怪,到底哪個大門大派能養出你這樣的弟子。卻是人老了,腦袋不靈光了,天下間除卻慈航靜齋和魔門,還有底蘊更深厚的門派麼?”
他見沈元景不為所動,又冷笑一聲道:“怎麼,陰癸派本代傳人,不是女子,改成男人了?”
沈元景反倒是不急了,搖著頭坐了下來,將杯中清水潑灑出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說道:“在下華山派沈浪,可不是陰癸派之人。魯兄這番猜測也太離譜了,按照魔門的習性,那祝玉研並非是我的對手,那我豈不正是當代陰癸派之主了?”
魯妙子氣道:“陰癸派曆來都是女子作為宗主,你一男子,武功再高,豈能上得了位?除非你肯入宮,做個太監,或許有一二分可能。”
沈元景淡然答道:“是啊,陰癸派的宗主都是女人,那天魔大法也都隻能女人能練,那我又是如何習得的呢?”
“這……”魯妙子一怔,說不出話來,如按照他自己的說法,豈不是前後矛盾。
“你太傲慢了,自以為天下萬事萬物,你都清楚。”沈元景看了過去,問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麼?”
魯妙子不假思索的道:“這有何難?《周髀算經》裏麵就有計算太陽到地麵的距離,若用空杆對日,要算出圓地之長,想來也不是難事。”
這些輪到沈元景呆住了,倒是從未想過,漢代成書的《周髀算經》,就能計較出日地之間的距離,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古人竟然也知道地球是圓的。
他咳嗽一聲,說道:“那你且說說,是陰癸派改了規矩,還是我偷學到了天魔大法?無論哪一種,不可能悄無聲息吧?你隻要看慈航靜齋那些個女尼,動也不動,還不清楚麼?”
魯妙子本就對剛才自己的武斷有些懷疑,現下更是理不清頭緒了,說道:“罷了,我是分辨不清,隻是但凡有一絲可能,我也不能透露楊公寶藏的消息與你。你若要強來,便請動手,若還有其他計較,那喝完這壺酒,請便吧。”
沈元景歎道:“我不過是找個借口,讓你多活些時日,也好替我教教徒弟,你不願意,那便算了。楊公寶藏的開啟機關在大興城躍馬橋下,我難道不知道麼?”
魯妙子臉上駭然,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元景繼續道:“我非但知道機關所在,還知道寶藏入口在一個井裏,是也不是?還有你備下真假寶藏,用來迷惑他人自是無有問題,我可是知道真庫裏頭,是藏有邪帝舍利的。”
這一番話頓時擊破了魯妙子的幻想,他澀聲問道:“既然你都知道,還來問我作甚?”
沈元景道:“不過是你布置了許多機關,我要破解,須得費些心思罷了。如果你不願意,那就靠著神功硬闖,想來那些年久失修的機關,也阻止不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