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一家人。”未妶握住李萍的手,恬淡地笑道。
她很高興養母能悟透人性,改過從新。隻要她不再像從前那樣貪婪,她還是願意接受她。而且她看得出,李萍是真的懺悔,並不是在說謊騙她。
當楚禦風處理完所有事,回到醫院時,聽到未妶跟李萍母女倆開心的笑容,輕鬆地勾起薄唇,走進病房:“在談什麼?那麼高興?”
“媽跟我在談‘禪機’。”未妶倚到楚禦風懷裏,慵懶地笑道。
“媽現在成佛學大師了?”楚禦風不羈地笑問。他沒想到李萍能有這麼大的改變,可以說相當驚訝。他的初衷隻是未家人不再賭博,不再拿未妶當搖錢樹。沒想到最近發生的這許多事讓李萍徹底醒悟,變成一個疼愛女兒的好媽媽。
“我可沒那本事,隻是讀讀佛經,心裏平靜許多。”李萍汗顏地搖頭。她自覺自己的領悟還不夠,她要為自己過去的罪孽贖過。
再一次失手,沒整倒楚禦風,讓邵逸塵倍覺失敗。他坐在酒吧裏,一個人喝著悶酒,不明白怎麼每次設的計都能被楚禦風輕鬆化解。難道真是自己不如楚禦風?
“邵總一個人喝酒是在想女人嗎?”雲熙妖嬈地坐在邵逸塵身旁,一邊喝著調酒,一邊問邵逸塵。
“雲小姐?好巧。”邵逸塵搖晃著手中透明的酒杯,儒雅地笑道。沒想到會遇到雲熙,他精睿的眸子微微眯起。
“要不要跳支舞?”雲熙放下酒杯,熱情地邀請邵逸塵。
邵逸塵轉動椅子,看向燈光搖曳的舞池,無所謂地聳聳肩:“隻要雲小姐不嫌我舞技太差。”
“我踩你腳時你別喊疼就行。”雲熙媚惑地眨眨眼睛,微噘起性感的紅唇,誘惑地看著邵逸塵。
“那我倆正好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說誰。”邵逸塵優雅地起身,朝雲熙彎彎腰,“可愛的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
“當然可以。”雲熙立刻把手放到邵逸塵的掌心,隨他步入舞池。她倚在邵逸塵懷裏,妖嬈地扭動著身體,她性感的身體,撩人的動作,迷惑住現場請多男人的眼睛,唯一清醒的卻隻有她麵前的邵逸塵。他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並不受她所惑。她開始覺得挫敗。在男人麵前無往不利的她,竟然會敗給邵逸塵。她不信邪地勾住他的脖子,將美豔的唇貼上他涼薄的唇。“一個人太寂寞,今晚陪我。”
“我不碰良家婦女。”邵逸塵突然鬆開雲熙,毫不留戀地轉身,走出舞池。他的女人不少,但全是道上混的女人,隨便用錢就能打發。他從不給自己添麻煩,去招惹那些自以為是的千金小姐,他知道一旦沾上那種女人,他就會失去自由。他還沒傻到被雲熙利用的地步。
女人,想套牢他,不容易。除非是他真的動心。
被他丟下的雲熙恨得咬牙。沒想到她那麼露骨的邀請會受到拒絕。邵逸塵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花花公子。她放低自己陪他,他竟然不願意要。要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擁有她,她都不屑一顧。她可是“塑料大王”雲慶奎的“獨生女”!
邵逸塵坐回吧台,又點了一杯威士忌,一邊慢慢品,一邊眯起精眸。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未妶那張純淨的臉,那獨有的慵懶氣質,迷離的杏眸,竟然讓他想往。他怎麼又想起未妶?邵逸塵不悅地沉下臉。已經平靜許久的心,再次因為一個他得不到的女人而煩亂起來。如果不是楚禦風,未妶說不定會成為他的。
他仰頭飲盡杯中的威士忌,就跳下椅子,大步走出酒吧。
他才走出酒吧,就看到雲熙倚在自己的紅色法拉利旁邊,幽怨地瞅著他。他輕忽地勾唇,淺笑:“雲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邵逸塵,你不覺得咱們倆很像?”雲熙微仰起頭,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邵逸塵,狐媚地笑道。
“我從不給自己找麻煩。”邵逸塵把雙手叉進口袋,抬起頭看了看霧蒙蒙的夜空,“夜了,雲小姐請回。”
“你越這樣,我越想跟你。邵逸塵,你勾起我的興趣。”雲熙抱住邵逸塵的腰,翹起腳尖,咬上他的下巴。
“對我有興趣的女人太多,我不可能一一滿足。”邵逸塵握住雲熙的腰,用力將她推離自己。他打開車門,瀟灑地坐進去,朝雲熙拋了個飛吻,就開車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