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終於可以放下心，齊向臻笑著走到楚衛國身邊，“楚嬸還好吧？”
“嗯。明天就能出院。”楚衛國點點頭。雖然孩子早產，倒也沒出什麼危險，所以宛如沒動剖腹手術，德把了自己生。宛如明天出院，隻是女兒還要在醫院再住些日子，等身體發育得差不多再接回去。
“太好了。”齊向臻替楚衛國高興，“您老來得女，真是件大喜事。”
楚衛國不羈地大笑：“我老當益壯！小子，你也該考慮考慮再找個伴兒。”
“我？”齊向臻笑了笑，眼睛裏有幾分落寞，他愛的不是死了，就是屬於別人，他現在無心再愛，“隨緣吧。”
齊老爺子趕來後，聽說得了個大胖孫子，笑得合不攏嘴：“母女平安就是福。”
“齊大哥，這是您的福氣。”楚衛國笑著拍拍比自己大十多歲的齊老爺子。因為老齊政委是爸的屬下，所以他們一直兄弟相稱。
齊向遠給兒子辦好手續之後，匆匆地趕回來，不安地問大家：“小珂出來沒有？”
“應該快了吧，別急。”齊向臻雖然勸弟弟別急，自己卻比弟弟還急。雲瀾的死帶給他太大陰影，他對女人生孩子的恐懼比上戰場打仗還劇烈。
過了沒多久，秦珂就被護士推出來。齊向遠趕緊衝上前，呼喚她的名字：“小珂，咱兒子九斤四兩重。”
似乎聽到齊向遠的話，秦珂的嘴角幸福地翹起來，可是因為手術，她虛弱地沒有睜開眼睛。
齊向遠緊緊握住她的手，隨著手術車一起跑向病房。
“爸，可以放心了。”齊向臻鬆開布滿冷汗的手，緊緊地抱住老父。
“我就沒擔心。醫院這麼多技術高超的大夫，不用怕。”齊老爺子笑得很開懷。
“我去給宛如和未妶報告這個好消息。”楚衛國跟齊向臻握了握手，就轉身離開。
“秦珂生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當未妶聽到楚禦風跟她說秦珂生了個大胖兒子時，驚訝不已。她上午從病房離開時，不是還好好的嗎？幾個小時過去，孩子就出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點。
“上午從你這兒離開，她在劉姨房間羊水就破了，孩子臍繞頸，緊急動了剖腹產手術。我怕你擔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楚禦風握住未妶的手，抱歉地說道。
“這種事，你應該告訴我。我要是能下地，早去陪她了。”未妶捶著床鋪，對自己的腿傷感到無助。打著厚厚的石膏，她現在行動不方便，連自理都是問題，更別提去看秦珂。當初劉姨生下女兒後，她就想去看看孩子，結果動不了，楚禦風也不讓她亂動，她隻能等出院再看楚家的小公主了。
“等過兩天你可以坐輪椅，我推著你去看秦珂。”楚禦風聽大夫說，未妶現在需要靜養，所以一直不許她亂動。
“嗯。九斤四兩，好重。”未妶都覺得不可思議。妹妹生下來才四斤多，比秦珂的孩子差了一半。那胖小子得多大個兒啊！
“都是齊二那家夥養的好。大半夜小珂要吃櫻桃，他跑遍北京城去給她買。”一想到齊二那個妻奴，楚禦風就不由得笑起來，“如果我再不奴役奴役齊二，他還不得把他兒子養到十多斤？”
“的確是養的好。齊二是個寵老婆的居家好男人。”未妶不由得笑起來。齊二的確太寵秦珂，他跟楚禦風有一拚。這兩男人雖然外表看，都不像居家好男人，實際上卻都是疼老婆的主兒。看著楚禦風，她心裏充滿感動，漸漸忘了腿傷的痛。
“要論寵老婆，他跟我比起來，還差那麼一截。”楚禦風大言不慚地笑道。他與齊二是兩個類型的男人，齊二在秦珂麵前，多數時候是小男人，言聽計從，隻有在少數嚴肅問題上他才會變成大男人。他跟齊二正相反，因為未妶太過柔弱，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挺身為她解決所有問題，他隻想讓未妶在他懷裏尋得一份安靜與快樂。他的胸膛永遠為她敞開。雖然他們倆寵老婆的方式不一樣，本質卻一樣。他們都深愛自己的老婆，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跟委屈。
“人家還沒誇你，你倒先驕傲起來了。”未妶捏住楚禦風的酷臉，俏皮地調侃他。
“因為我有一個好老婆，所以不能讓人跟我爭天下第一寵老婆的寶座。”楚禦風將未妶的雙手包在手掌中，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我哪兒好了？”未妶紅著臉，垂下卷翹的長睫。
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有多好，她其實就是一個很平凡的小女人，渴望愛情的小女人。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平凡反而襯托得楚禦風更加完美。這樣的好男人是她丈夫，讓她總覺得不真實，像在做夢。
“隻有真正的好女人才會天天說自己不好。”楚禦風捏捏未妶的鼻尖，寵溺地笑道。那些天天翹著尾巴的女人，不見得能有他的老婆好。他要的是未妶這一顆純淨善良的心，而不是一隻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