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1 / 2)

著宣懷風的胳膊,把他扯到自己懷裏。

被他抱著,宣懷風一霎間就溫暖地冷靜下來了。

對著白雪嵐詢問的目光,反而不出話來。

白雪嵐又問了一遍“怎麼了”,宣懷風結結巴巴地,“我去浴室裏,滑了一跤。”

白雪嵐關注起來,追問,“摔到哪裏了?”

宣懷風,“沒摔著,隻是嚇了一跳。”

白雪嵐不肯信,把他睡褲筒子撩起來,又把睡衣翻開來看,膝蓋身上都找不到傷,才算相信了。

白雪嵐,“你這一跤摔得,把你自己嚇一跳,也把我嚇一跳。這浴室裏的地板太滑,終究不行,明我叫人買一塊厚地毯來鋪著,也就不會摔了。”

宣懷風,“濕漉漉的地方鋪地毯,地毯沒多久就要壞的。”

白雪嵐,“我們又不是沒那幾個錢。壞掉一千張地毯,也值不上把你摔壞了。”

他把宣懷風拖上床,一雙大被子將兩人都蓋了,手在被子底下摟著宣懷風,柔聲,“睡吧。”

宣懷風異常地溫順,果然把眼睛閉了,臉貼在白雪嵐寬厚結實的肩上。

本來毫無睡意,隻是屋裏安安靜靜,又很溫暖舒服,竟又渾渾噩噩睡過去了。

第二日八九點鍾的樣子,白雪嵐醒過來,卻見宣懷風還乖乖地睡著。要按白雪嵐的性子,是恨不得再抱著宣懷風,混到兩人一同起床的,隻他著實有些公務上的要緊事,不得不去做處理,隻能悄悄下床,把窗簾關嚴了,不讓陽光騷擾宣懷風的睡眠。

進了浴室,看見自己平日用的剃須刀跌在地上。

白雪嵐撿起來,在水龍頭下衝了衝,洗漱之後,便又對著鏡子,抹著剃須膏,刮起胡子來。

刮著刮著,不知想到什麼,白雪嵐眼中露出一絲狐疑,漸漸又變成一種憂懼的凝重。

下巴上沾著白色的剃須膏,他也沒理會了,握著剃須刀,在浴室裏踱來踱去,似在思索什麼,最後,又把深邃的目光,久久停在早上進門時剃須刀落著的那地方。

半晌,白雪嵐才把臉上的剃須膏隨隨便便擦了,剃須刀往玻璃架子裏一擱。他想了一想,忽然不放心起來,又把剃須刀從玻璃架子裏拿出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從浴室出來,他走到床邊坐下。

平日宣懷風貪睡,他是盡情寵溺著,絕不打擾的。

今他卻忍不住,把手伸過去,在宣懷風臉上來回溫柔地摩挲,像要確認這是一個大活人,而不是一具美麗精致的玉的雕塑。

宣懷風被他摩挲得睡不住了,微微睜開眼睛,問,“你今要去辦事嗎?”

白雪嵐點點頭,,“海關衙門裏的一點事,我辦好了就回來。”

然後,又露出微笑,輕聲問,“睡得還好嗎?”

宣懷風,“嗯,很好。”

白雪嵐,“那很好。”

彼此間兩個很好,就有些不能言傳的意味了。

白雪嵐坐在床頭,低頭眷念地看著宣懷風,一隻手和他在被子底下握著,好幾分鍾沒話。

宣懷風問,“你不是要出去辦事嗎?”

白雪嵐,“嗯,該出門了。”

然而,姿勢還是原先的樣子,看不出要挪動的意思。白雪嵐仍舊那般坐著,握著宣懷風的手,十分溫柔地凝視著。

宣懷風忍不住問,“你到底怎麼了?”

白雪嵐微笑道,“也沒怎麼,就是看看你。我出門去了,你等不等我回來?”

宣懷風心裏疑惑,這話怎麼問得有點傻氣?倒不似白雪嵐素日的風格。

轉念一想,猛地隱隱明白了什麼,頓時有一股被看破的心虛不安,沿著脊背上爬上來,

宣懷風是不太會撒謊的,尚未開口,臉上神色已經露了三分端倪,對著白雪嵐的視線,眼神也有些內疚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