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看見楊雄的臉色逐漸趨於平靜,心中不由地很是奇怪。奶奶的,這個家夥還他媽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都和別人這樣了,他怎麼反而不生氣了?時遷那裏知道這楊雄的心思呢。迎兒哭泣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楊雄忽然心中一陣悲涼,我的秀雲又在那裏?我又能去那裏找尋她?想到剛才自己已經殺死了那個頭陀,這人命官司自己可是吃定了。娘的,這都是眼前這個淫婦和賊禿造成的。殺了一個也是死,殺了十個還是一死。想到這裏,楊雄惡向膽邊生,割了兩條裙帶把潘巧雲和裴如海綁在一起。看著他們驚恐的模樣,楊雄的心裏頓時感到十分解氣,嘴裏喝罵道:“既然你們這麼有緣,老子今日就成全你們。”潘巧雲臉色倒也平靜,可是裴如海卻睜大驚恐的眼睛,嗚嗚地卻發不出聲來。因為就在剛才,時遷已經割掉了他的舌頭。看見跪倒在地上的迎兒,時遷問道:“哥哥,這個小賤人留他做甚麼!一發斬草除根了吧。”楊雄想到迎兒這個賤婢可是幫凶之一,也把迎兒的首飾去了,拿起手中的大刀來,輕輕一刀,就將迎兒揮作兩段。潘巧雲此時才覺得驚恐,一種求生的本能逐漸占了上風,看著楊雄說道:“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我來個痛快!”楊雄心中惱怒,走到淫婦跟前,把刀先挖出她的舌頭,且教這淫婦叫不得。楊雄看著淫婦和賊禿,指著他們罵道:“你這賊賤人!我一時險些被你瞞過了!久後必然被你害了性命!我倒想看看你這婆娘,心肝五髒怎地生著!”楊雄邊說邊一刀從心窩裏直割到潘巧雲的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髒,掛在了一旁的裴如海身上。那裴如海此時看見楊雄,就好像看見了地獄的索命使者,心裏驚嚇得不得了,竟然弄到大小便失禁了。一旁的時遷看見和尚如此不中用,也惱火他如此惡心,便將他一刀結果了。
楊雄看著時遷說道:“兄弟,你且來,和你商量一下。如今一個奸夫,一個淫婦,並連頭陀、賤婢,都已殺了,隻是我和你投那裏去安身?”時遷心中悔恨萬分,奶奶的,自己怎麼會殺了這個賊禿?如果不殺的話,那自己就可以要挾這楊雄不少錢財。可是現在倒好,自己手上也有人命在手了,怎麼辦?看來隻能上梁山了。想到這裏,時遷說道:“兄弟自有個所在,請哥哥便行。”楊雄問道:“那裏去?”時遷眼珠一轉,說道:“哥哥殺了人,兄弟我又殺人,不去投梁山泊入夥,還投那裏去?”楊雄看著時遷,有些遲疑地說道:“且住。我和你又不曾認得他那裏一個人,他如何便肯收錄我們?”時遷笑道:“哥哥此言差矣。如今天下江湖上皆聞晁天王招賢納士,結識天下好漢。放著我和你一身好武藝,愁甚不收留?”楊雄憂心忡忡地說道:“凡事先難後易,免得後患。我卻不該是公人身份,隻恐他疑心,不肯安著我們。”時遷笑道:“哥哥多慮了,須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邊走邊計議如何?”楊雄想想也是,當下脫下頭陀的衣服,抹幹刀上的血跡,自和時遷趁著天色未明奔梁山而來。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這楊雄和時遷一路走來,卻不知道前麵還有一場更大的災難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