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的交易(2 / 2)

桓衡對於賈儔的自信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王家雖然出了不少官員,但是先皇卻沒有讓他們執掌洛陽近郊的兵力,看得出先皇頗為忌憚王家之勢,至於賈家,當年扶持先皇登基有功,是先皇的心腹,先皇為當今陛下考慮,才會把賈家的醜女兒許給陛下為後,意圖用此來平衡洛陽城的各方勢力,為陛下的統治墊下堅厚的基石,沒想到偏偏是他信任的兒媳婦準備謀害自己的兒子。

“先皇若九泉之下知道今後將發生的一切,必定死不瞑目。”桓衡緩緩搖著杯中物諷道。

“哼,先皇。”賈儔從鼻子裏不屑地哼一聲,“他該慶幸我姑姑還扶持著司馬氏的江山,若沒有我姑姑,陛下憑什麼還能坐在龍椅之上?”當時先皇為陛下著想,還殺死了他的爺爺,就是以防外戚專權阻礙了皇權,隻是那老匹夫做夢也想不到陛下是那樣的一個人,當年多有試探陛下,但也被他的姑姑用計蒙騙了過去,所以才會以為陛下僅僅隻是宅心仁厚而已。

兩人又商談了一下布署的事情,然後又抱起美麗的妓子尋歡起來。

上方的謝芙看到已經沒有什麼好聽的,況且那場麵越來越不堪,尤其是賈儔光著身子滿身肥油的樣子就讓人作嘔,正要示意冉溥帶她離開,就在此時,卻偏偏從賈儔的嘴裏聽到她的名字,她的動作隨之一窒。

冉溥看了她一眼,又瞄了裏麵那兩個越來越放浪形骸的男子,濃眉都打起結來。

“阿衡,把你未婚妻謝氏阿芙給我玩一玩,怎樣?”賈儔見桓衡隻是愣神地看著他沒有回答,又再銀笑著問道。

桓衡的手停了下來,謝芙還是他桓衡的未婚妻,這賈儔的要求未免欺人太甚,但想到現在他屈居他之下,於是臉上帶笑道:“賈兄,娘娘對我那未婚妻多有厭惡,動手的那天也不忘要我那未婚妻到黃泉為她舅舅盡孝道,你這要求娘娘聽聞必定不會高興。”

“沒想到阿衡還憐香惜玉?”賈儔嘲笑道,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能謀算,哪還在意給他玩一玩?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之後,他才道:“那樣的美人兒就此死了多有可惜,姑姑也是的,不就是頂撞過她幾句而已,就非要她的命不可。”

桓衡卻笑道:“我哪會憐惜她?阿芙的性子太傲,隻怕就算我同意,賈兄也難以逼她就範,若激怒了她,賈兄不怕謝氏知曉後反臉?”

賈儔一想到謝芙的那張俏臉蛋,心就癢癢的,“隻要阿衡同意,讓為兄享享豔福也不難,謝芙極其喜愛你,必定對你的話言聽計從,況且讓貞節烈女就範有千萬種方法,阿衡莫不是在敷衍為兄?”他的肥頭朝桓衡看去,一臉的懷疑。

謝芙的美眸也緊緊地盯著桓衡的臉看,這個偽君子會不會同意這種肮髒的交易?

冉溥的表情嚴肅地看著桓衡,現在他才知道裏麵那個與妓子放浪尋歡的美男子是謝芙的未婚夫,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未婚夫?當他看向謝芙的芙蓉臉時,也隻見她繃緊臉,他又再度向桓衡看去,這個男子配不上眼前這高傲的小丫頭。

桓衡聽了賈儔這步步進逼的話,心裏大怒,朋友妻不可戲,這賈儔不知道嗎?但想到即將到手的權勢,謝芙與之一比又顯得是那麼渺小,頓時心一橫道:“賈兄說的是哪兒的話?阿芙不過還是一個青澀的丫頭而已,說句實在話,她還比不上眼前的這些個妓子來得有趣?賈兄既然有興趣,小弟自會為賈兄製造一親芳澤的機會。”

“此話當真?”賈儔一聽桓衡肯定的答話,肥手就把正在尋歡的妓子推開,兩眼放光的看著桓衡。

“小弟何時說過假話。”桓衡就著妓子的手喝了一口酒,歪躺在其中一個妓子的懷中笑道。

謝芙的手緊緊地摳著那瓦片,桓衡這人居然齷齪到這個地步,她當年真的是瞎眼了,居然看中了這人麵獸心的家夥,同時還斜睨了一眼賈儔肥碩的身子,這兩個齷齪到極點的男子居然在打她的主意,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算計了誰?

“小丫頭,你還好吧?”冉溥悄語關懷地問道,貧民尚且知道要保護自己的妻子,這所謂的名士居然要把未過門的妻子給人狎玩,但是現在的謝芙更讓他擔心,即使這小丫頭再怎麼樣堅強,她也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孩,當聽到未婚夫如此算計出賣自己,換成是誰心裏也不好受?

謝芙搖了搖頭,看到他眼中的關懷與怒意,她突然覺得心裏一暖,這個世上的男人也不全是那齷齪之輩。

正在喝著杯中物的桓衡突然看到杯子中有粉塵從天而降,抬頭看去,看到上方的瓦片被人移動了一小塊,於是大喝道:“什麼人在屋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