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薛元布的想法出了些許錯誤,但無論誰,看到如此驚豔絕才的紫邪,也絕不會想到她之所以能夠修煉到現在的境界,除了靠她自己以外,還有機緣,其他就沒有別的了。
而她背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勢力存在,對她的修煉起任何幫助。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紫邪驚訝地看了薛元布一眼,心道,這人也太大方了吧?不說他之前的想法,就是現在,自己隻是可能會救他兒子一命,他便要將他的勢力送給自己,就連他本人也要聽自己的吩咐?
奇怪了,不是都說子承父業嗎?他怎麼沒有讓他兒子繼承他的基業的想法?
紫邪想了好久,才說道:“前輩,您確定您要這樣做?要知道我救你的兒子,是為了報答您的不殺之恩,可沒想過要您的天萊城啊!”
薛元布聞言很肯定地回答道:“恩,我能確定。”
他也有自己的思考,對於想讓兒子繼承自己的基業,他也有想過,他兒子的能力是有的,但是玄氣實力並不怎麼樣,將來再修煉也沒有什麼大作為。
作為普通人,或者能吏,他算是好的了,若是當上城主,後果難測,說不得會發生奴大欺主的事情發生。
而將城主的位置給了眼前的這個少女,他兒子必能平安一生,說不定還會得到對方的優待。
無論薛元布將天萊城托付給紫邪是什麼目的,至少紫邪按薛元布順眼多了,好感也增加了不少,這年頭能夠為了兒子放棄勢力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她的運氣也算還不錯,眼前的就有這麼一個。
“好,前輩您的兒子我是救定了,至於天萊城的歸屬,以後再說。”
紫邪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們一起撤功吧!雖然我們已經不是再拚命,但這樣耗下去始終是對我們以後的修煉有所傷害。”
“恩,同意。”薛元布點了點頭,倒是沒什麼意見,既然他說將天萊城送給對方了,那就不會反悔。
“呼……”
紫邪和薛元布幾乎是同時撤功,對印的雙掌輕輕地分開。
一時間,交錯的寒流和洶湧的火幕在兩人撤功後,不到一分鍾,就消失個幹幹淨淨,城主府也恢複到兩人沒交手之前的狀態。
“唉,也不知道誰贏了,是城主,還是那個藍衣少女,還真讓人焦急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是誰贏了,可他們的攻擊方式實在是太特別了,不要說想看清楚誰贏了,就是想看清楚誰占了上風,誰落於下風都不行啊!”
“說起這個就慚愧啊!原本我以為我應該可以算是一個高手了,直到今天遇到這個藍衣少女,我才知道我是坐井觀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可不是嗎?連人家交手的情況都看不清楚,這真是讓人鬱悶,太鬱悶了。”
“要知道人比人,比死人,你們也別跟她比了,還是靜靜地等待結果出來吧!”
在場眾人可不知道紫邪與薛元布的情況,以為他們還在寒流和火幕當中拚死拚活的,哪裏會想到兩人已經偃旗息鼓,薛元布更是將天萊城托付給了紫邪。
然而,沒等他們討論出個結果來,薛元布和紫邪已經相互撤功了,冰冷的寒流和熾熱的火幕不但停止了交鋒,還在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裏消失個幹幹淨淨。
於是,他們都不禁把目光投向薛元布和紫邪的所在之處,想看清楚兩人是什麼狀況,是誰占了上風,是誰落於下風,或者是誰死,誰活。
這可是現在他們最想知道的事情了,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活路,以及之後的走向。
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他們看不到誰占了上風,誰落於下風,也看不到誰死,誰活的結果,隻是看到薛元布和紫邪麵對麵地站著,相隔的距離不超過兩米。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的眾人看著皆是一臉笑容的薛元布和紫邪,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千般想象,萬般想象,都想不到會發生眼前的這種情況。
就在眾人一臉疑惑的同時,薛元布突然朝他們斥喝一聲,右手指著紫邪說道:“一個個都看什麼看,沒大沒小的,還不來見過你們的城主。”
城主這是什麼意思?他居然指著眼前的藍衣少女說是他們的城主?
在場的眾人仿佛被什麼定住了似的,都是一動不動,傻傻地看著薛元布和紫邪兩人在的方向,顯然是被薛元布的話給弄糊塗了,震呆了。